多藏銀無數,偏偏這些人卻很難從他們身上徵收稅賦,單單這一次賭局,便可管中窺豹,只怕不少京師中的富豪之家,在暗中一擲千金,而這些人的財富竟是讓葉春秋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依稀記得,盛世之中的弘治朝,每年的稅賦也不過白銀三百餘萬兩,糧食在一千萬石,再加上各種絲綢、布帛之類,看上去堆積如山,實則卻隱藏著巨大的虧空。
好吧,無論怎麼說,朝廷要藏富於‘民’,這是朝廷的事,和自己無關,因為作為一個平頭百姓,葉春秋和孫琦這一次大發了一筆。
財帛動人心,連葉春秋都不能免俗。
葉春秋朝孫琦眨眨眼:“舅父明日趕緊去將銀子兌出來,多僱一些人,實在不成,找一些信得過的人幫忙,不不,明日先去買一個宅子,否則運到客棧來,多有不便,這筆銀子足夠我們大展拳腳。”
孫琦很痛快:“就在內城置一個大宅,要尋就尋一個過得去的府邸,統統都計在春秋的名下,將來你們父子在京師也就有了落腳之處。”
二人都有些興致盎然,合計一番,倒也不至於坐地分贓,不過這銀子的用處,卻大致地拿了主意,拿下一個大宅是必須的,而且必須要在內城,內城是官員的府邸,一來葉春秋父子將來當值也方便一些,幾乎各部堂還有院寺都在內城,距離近,不必來回奔波,二來內城的治安好,風氣也好一些,雖然看上去冷清,卻勝在幽靜。
至於其他,都等吏部選官之後再說。
次日清早,孫琦便動了身前去賭坊,葉春秋也是起了大早,練了一個時辰刀,渾身大汗淋漓,隨著體力的飆升和劍法的強大,葉春秋已經開始在光腦中搜尋更多劍術相關的問題了。
光腦中有古劍譜數千上萬,葉春秋都不知道這些資訊是從哪兒蒐羅來的,從前他對劍術一竅不通,雖然決心練劍,卻根本沒有足夠的眼力去識別劍譜的好壞,只是大抵看著靠譜,便循規蹈矩的練習,如今根基已深,對於劍術也有了全新的認識,此時便開始專心致志的選擇新的劍譜了。
(未完待續。)
第四百五十二章:又見故人(第九更)
做任何事,刻骨固然重要,可是做事的方法卻也是事半功倍的捷徑,就好似一個人盲人摸象去學習鍛造,可能十年二十年,也不過是隻能打製農具的粗淺匠人罷了,可有的人若是得了名師教導,有精湛的方法來作為指導,可能只需要一年半載,就可以成為巧匠。
練劍,估計也是如此,葉春秋上午閒來無事,便一篇篇的去翻尋劍譜,近三年的劍法練習,使他的胃口越發刁鑽起來,尋常的劍譜他大多隻是匆匆瞥一眼,而後棄之如敝屣。
這就是光腦的好處,若是尋常人,能拜一個尋常的劍師,承蒙的他的教誨,能學習一門劍術,就已是難得了,窮文富武,即便是真正有心學武的貴人,能尋到幾個名師,已是極為了不起了。
而葉春秋卻幾乎囊括了上下五千年所有的劍術,而且也已有了足夠的眼力慢慢適合自己,且更強大的劍術,因而他並不急,幾乎每一份劍譜看過之後,根據自己的經驗,對其大抵的進行評估,既然打算繼續練劍下去,總要優中選優才好。
倒是這時,外頭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便聽外間有人厲聲道:“狀元公可在這裡?快快請他來見。”
葉春秋聽到動靜,這聲音竟有些耳熟,忙是出來,便見到一個穿著魚服的人帶著幾個校尉在外候著了,葉春秋細細一看,大吃一驚,這人……竟是錢謙。
天……他怎麼來了京師,怎麼穿上了魚服?
葉春秋忙是上前道:“我在這裡。”
錢謙一見到葉春秋,便喜上眉頭,道:“葉賢弟,哈哈……恭喜……恭喜,你做了狀元公,我現在才來道賀,該死,該死得很。”
葉春秋無言以對,滿腦子依然還在震驚,這傢伙是南京五軍營左哨的坐營,怎麼轉眼,卻到了京師?
看葉春秋面帶狐疑,錢謙便笑著道:“哈……有一件事還沒告訴你呢,這不是託陛下洪福齊天,見我在南京當差還算賣力,便敕我入京,嗯,現在調入了錦衣衛指揮使司,領世襲錦衣衛千戶銜,實職是宮中站班的錦衣衛百戶,保和殿輪值當差。”
竟是大漢將軍,錦衣衛的職能有很多種,一種是傳統的親軍職責,即所謂的大漢將軍,專門在宮中站班的;另一種呢,則是大家聞之色變的錦衣衛密探,別看錢謙在海寧衛是指揮,在五軍營也是左哨坐營,不過卻不是親軍職,世襲的親軍職比之一般的軍職要吃香的多,所以別看他以指揮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