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衝衝地道:“楊愛卿還要拖到何時?”
朱厚照的話音剛落下,外頭無數的馬蹄聲便傳來了。
朱厚照臉色一變,忙是衝到窗臺上去看,便見浩浩蕩蕩的馬隊自京中朝這兒來,官道上無數的人馬如雲蔽日,宛如長蛇。
這時楊一清正色道:“陛下,臣萬死。”他口裡說萬死,卻是鎮定自若:“陛下乃萬金之軀,要身臨險境,臣身為臣子,既不敢拒絕,可是也絕不敢無動於衷,昨天夜裡,臣已命人捎了口信……”
“你……”朱厚照氣得怒瞪著楊一清,竟是說不出話來。
楊一清則跪下給朱厚照磕了個頭,道:“請陛下責罰。”
朱厚照跺了跺腳,忙是起身要逃,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顯然追來的人早有準備,一隊是往官道來,又一隊快騎自小路出發,直接將驛站圍了個水洩不通。
過不多時,便有許多大臣進入驛站,劉瑾匆匆趕來道:“陛下,大學士劉健、李東陽、謝遷,還有諸官求見。”
“諸官?什麼諸官?”朱厚照急迫地道。
“就是諸官,百官都來了,還有……據說……鳳駕也正在趕來……”
鳳駕?既是鳳駕,肯定不會是夏皇后,夏皇后是管不住朱厚照的,這鳳駕多半是張太后了。
朱厚照怎麼也料不到母后會親自來,也一時亂了方寸,慌忙地道:“劉伴伴,你跟著朕化妝成這裡的胥吏,趕緊動身吧。”
劉瑾哭笑不得地道:“陛下………奴婢不敢……”
朱厚照氣急,卻一時束手無策,便冷笑道:“朕說過,朕非要去寧夏不可,不許他們進來,朕就在這驛站待著,他們若是不肯,朕就在這裡住下了。”
朱厚照徹底地惱了,而外頭的百官偏偏不得召見,又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