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順利的程序卻讓琉璃仙開始覺得不安起來。
坐在整個拍賣會場的左後方,聽著一件又一件的珍寶被人拍走,琉璃仙伸手握住座椅的真皮扶手,卻發現自己的手心凝結了薄薄一層的細汗。雖然不願意提供真品,但是託斯曼看在獵人協會的面子上提供了很多張照片,無論是壺蓋上的封印魔紋和壺底的刻章看起來都真的很像記憶中的那一隻。
明明全部都已經計劃好了,原本打算拍那隻壺的人也在獵人協會與斯托曼的雙重運作下選擇了放棄,但是琉璃仙心底的不安感卻越來越強,有什麼一定被忽視了。
為什麼,自己當初毀掉了試做品,卻留下了成品?
這是一個如此顯而易見的疑問,可是之前琉璃仙居然從未仔細想過這個問題。而今天突然想起時,卻發現這個問題似乎一直都被放在腦海裡,但是琉璃仙在之前卻下意識地忽視了這個問題。
琉璃仙想要扯一扯自己的頭髮讓亂了的思緒先安定下來,卻發現頭髮被編成了辮子,只好順手推了推新戴上的黑色禮帽。
習慣的動作被打破,讓琉璃仙的思緒更加煩亂起來。
琉璃仙不禁猜想,是不是因為這些記憶是原本的表人格所不具有的,所以在人格融合時出現了些岔子。
閉上眼睛,琉璃仙仔細回憶自己製作那隻災厄之壺的樣子和外型,可是實在有些模糊記不清楚。但是和斯托曼提供的照片無比相似,這一點倒是毫無疑問。
說起來從紐因茨手中奪回破壞的那隻災厄之壺裡面裝的是老化之氣,自己的試做品裡面裝的是招來洪水的災難,而這隻完成品…琉璃仙猛地睜開眼睛,身體陡然的震動讓一直停在他肩膀上的飛錐和坐在左邊的諾布都稍稍有些驚到。
“按順序快到那隻壺了。”諾布推了推眼鏡嚴肅認真地看著拍買臺並沒有轉頭,聲音的大小剛剛好僅夠坐在身邊的琉璃仙聽到,“別引起別人注意。”
“嗯。”琉璃仙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身,抓著扶手的右手卻幾乎在真皮墊上撕出裂口。自己的那隻壺裡到底裝了些什麼,這樣重要的記憶居然遺失了。
沒過多久,就到了那隻“打不開的壺”的競拍時間。在看到那隻壺的瞬間,琉璃仙就肯定地確定,這不是他所尋找的災厄之壺。
因為這隻壺,壓根就不是用法術創造出來的,而是念能力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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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58億的全場最低價拍下這隻壺後,琉璃仙以這是仿品的名義要求託斯曼私人拍賣會的拍賣負責人提供真品,但是託斯曼家族一口咬定這是真品。
在琉璃仙正要有所動作時,諾布示意琉璃仙先不要輕舉妄動。他直接請尼特羅以獵人協會的名義施壓,讓託斯曼家族最終妥協,派來派來了更高一級的人來負責解釋。
這位負責人提供了充足的書面證明,證明了這隻壺出自於魯魯卡遺蹟,是由著名的遺蹟獵人金?富力士帶領的隊伍挖掘出來的。雖然獲取的方式不是十分光明,但是絕對不可能是仿製品。
同時,即使琉璃仙看出了封住壺的力量是念,但是諾布卻告訴他封住壺口的念應該是某種特殊的念能力,他對此毫無辦法。也許只有特定的人或解咒師可以開啟這個壺。
從拍賣會提供的挖掘證據和無法開啟這兩點來看,這隻壺都屬於“真品”,除了琉璃仙自己明白,這隻絕對不是災厄之壺。
但是琉璃仙不相信會平白出現如此相似的壺。琉璃仙猜測,這也許是某個見過真正的災厄之壺的人的模仿之作。
拜託諾布繼續在“獵人酒吧”網站上繼續收集資訊,琉璃仙決定將這隻壺拿回臨時住的酒店隔間好好研究。
“嗶嗶——”琉璃仙才剛回到自己的隔間,貝殼通訊器就響了起來,是酷拉皮卡。
在陷阱塔時,貝殼通訊器曾因為沒有充足的法力而罷工。但是,再眼鏡島上再次遇到酷拉皮卡時,琉璃仙將一塊儲法石放了進去。因此,現在酷拉皮卡手中的貝殼通訊器大概能堅持3個月的時間。
“琉璃仙,你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沒有能來參加最終測試!”說話的人並不是酷拉皮卡,而是小杰,他說話聲音很急,但是卻帶著重傷後的虛弱,在看到通訊器另一頭安然無恙的琉璃仙后小杰明顯安定了很多,可是明顯還在擔憂些什麼。
“是不是奇牙的哥哥對你做了什麼?”
“伊路米沒對我做什麼,我有更重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