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達出她對兒女和親友的感激之意;右腿還可以伸屈,以舒緩長時間僵臥於床的不適;在意識稍微清醒時,對於兒女的呼喚和親友的到來也會有反應,眼珠會轉動,甚至會流淚。但今天,媽媽已沒有這些最低等的反應機能了。

最明顯的變化莫過於媽媽已進入了中度昏迷狀態,對外界的刺激已沒有本能的反應。從前,護士抽血時,她的右邊肢體會有抗拒的動作,而現在卻麻木不動了。雙眼的瞳孔對光的反應也遲緩了,虹膜水腫明顯,指壓眼眶時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血氧含量雖然保持在95左右,但心律卻忽上忽下,房早的波形持續不斷。

醫護人員一邊盡力做著分內的工作,以挽救母親的生命;一邊又不得不告訴我們一個無法挽回的事實——母親已走到了生死之交的臨界點。

最令人擔憂和致命的是呼吸的衰竭與驟停。現在,媽媽已根本無力咳痰,濃痰都在咽喉的深部,濃得常常把吸管塞住,連負壓都已抽不動了。如此下去,肺部感染是必然的結果,後果可想而知。此時此刻,守護的一時疏忽就會葬送母親的性命。

守護的細微之處就像生死之間的遊絲,媽媽的生死命懸一線,轉瞬即逝。我和妹妹們都繃緊了神經,在生的一方拉緊了媽媽的雙手,與死神奮力抗爭。

媽媽,為我們加油吧!

為了母愛而醉

2007年5月11日 週五 多雲 17℃ 大連 23:00—02:00H

從不嗜酒和愛酒的我醉了!

這是生平第一次,我說了些醒來之後全然不知的話。

酒,是許多男人甚至女人的愛好。關於酒的話題從古至今就不曾中斷過。古今中外都有酒,而且酒精濃度愈來愈烈。農耕時代的產物到了資訊時代更加發達興盛,不但沒有被歷史的演進所淘汰,反而大有與時俱進之勢。

酒,已經成為當今經濟、文化、社會、家庭,乃至政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媒介。酒,既是物質的,又是精神的。很難想象當今社會沒有酒會是什麼樣的局面。調侃而說,假如禁酒如禁毒一樣,可能就天下大亂了。君若不信,你光臨一次全國規模的糖酒博覽會,就會知道今天這個產業之強大,受眾之廣,品種之豐富,包裝之堂皇,令人驚歎。

酒,派生出與之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文化、精神產品,演繹出了流傳千古的軼聞、故事。有“李白斗酒詩百篇”的豪氣,也有“紅酥手,黃滕酒”的悽婉。

然而,就是這樣一種具有攝人魂魄之力的酒,卻從來沒有感動過我。

記得20世紀70年代初期在部隊服役時,每逢有會餐的“八一”建軍節、國慶節、新年和春節等節日,會餐時我都是被爭取的物件,原因是我不沾酒。我既充了桌上的人數,又不佔用酒份,如此一來,嗜酒的人就可以多貪一杯了。其實,那時的酒就是今天外國人的軟飲料——啤酒。當時,我們八人或十人一桌,一桌只有四瓶啤酒,大隊領導的桌上有瓶白酒,當兵的喝杯飲料就算過節了。

在物質稀缺的時代,“酒”這種高階享受品是令人渴望的。但我一直不為所動,因為從小我所接受的家庭教育是好孩子不抽菸不喝酒。父輩們都是遠離菸酒的。80歲的老父親至今還死抱著不沾菸酒的戒律。家教的影響真的很深遠,已知天命的我,無論面對多麼高檔的菸酒,多少人的勸說,都不會心動。大概我也會像父親一樣對此至死不渝吧。這可能已成為我人生的一條不可動搖的原則了。

人們常說,菸酒不分家。喜歡喝酒的人大多也是菸民。但早先煙酒不沾的我,後來卻走了一條原則性和靈活性相結合的路。

導致這一轉變的是在1991年的中秋節,那時,我剛從部隊轉業到國務院臺辦工作。中秋節的晚上,臺辦領導在北京西四北二條的招待所為單身漢舉辦了中秋聚會。席間,主任把臺灣同胞贈送的一罈金門高粱燒拿來與大家分享。金門高粱燒的酒精含量為58度。據說,是金門與大陸之間走私和小額貿易的主要貨物,是許多豪飲之士的理想佳品。而對於我這個門外漢來說,這就像好聽的音樂對聾子的耳朵一樣,毫無意義。會喝和喜歡喝酒的同事們早已杯來盞往,抓住這天賜良酒放開酒量對飲起來。我用雪碧這種白色的飲料應付著,無人叫板。

想不到的是主任要逐一敬酒。情急之中,我抓起鄰桌的一杯酒摻到雪碧中,起身與主任碰杯。薑還是老的辣。他立馬揭穿我喝的是假酒。我不好意思地解釋說不會喝,這杯是摻了酒的雪碧。主任說,不會喝可以不喝,但不要摻假。接著,他又說,從對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