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時候他碰上了郎安,對方端著水盆,拿著抹布,正要上去打掃琴房。
兩個人打了個照面。
樓道的燈灑在那盛放的玫瑰上。
黑貓快步跑來,回到了玄律腳邊,蹭了蹭他
玄律向郎安告別,而後朝後門走。
快要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郎安的詢問。
“您打算和他在一起了嗎?”
玄律腳步頓住。
他回頭,對郎安說:“明天我有點事,應該不來酒吧了。”
“好的,”郎安面色平靜,又恢復了沉穩幹練的模樣,“祝您一切順利。”
回到自己住處,玄律照舊用古箏彈了一遍《哭李商隱》,還是沒能想起更多的記憶。
他只得給徐宙發訊息,讓他把那個可以洞察記憶的陰陽眼借給他用用。
徐宙還在工作,幾乎是秒回,跟他說沒問題。
玄律洗了個澡,躺到床上。
他抬起手,張開五指,擋住天花板上的燈。
指尖還有點發麻,那觸電感覺還沒消散,還在提醒他發生的一切。
所以,無法無天的愛情,是什麼樣的?
他想象不出來,卻又覺得很新奇。
第二天,詭道的員工上門來為玄律服務。只來了一個人,徐宙沒跟著。
那是個精瘦的中年男人,穿著詭道的灰色工作服,戴著黑色墨鏡和藍色口罩。
“大仙您好,我是一隻鵸鵌,很高興為您效勞。”男人向玄律問好,而後直接在他面前顯出原形。
鵸鵌是《山海經》裡的神獸,本體是一隻三頭六尾,羽毛鮮豔的鳥兒。
他的每顆腦袋上長著一隻眼睛,加起來一共三隻。
“我可以透過與人對視,幫人們想起他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