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推開琉璃,憐愛地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琉璃,愛情就是會教人痛苦,我才告訴你不要去碰它。我愛你爸爸,但還是不能保證他永遠不會背叛我,蜷川也一樣……那一天,你爸爸告訴我他要去跟那個女人分手,但是他卻一去不回,選擇了她……”
提起這段往事,即使她心裡還愛著琉璃的父親,眼底還是露出了些許的不諒解。
“蜷川現在愛著你,但誰知道他哪天會背叛你呢?”她緊握著琉璃的手,“人心是善變的,也許你們這麼無疾而終,就是最好的安排。”
“媽……”也許她母親是對的,也或許她根本錯了。
但不管她母親是對是錯,她都已經跟和典錯身而過了。
她擦掉眼淚,不想母親因為她的傷心而感到內疚。“我沒事的……”她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能保住玄春真是太好了,不是嗎?”
明子似乎覦出她在強顏歡笑,卻什麼都沒說地蹙眉一笑。“是啊,真是太好了。”
長京集團,總裁辦公室。
“你在玩什麼?”蜷川信慍惱地瞪著站在他面前的和典,“你居然就這麼喊停?!”
和典沉默地面對父親的責難,神情平靜。
“我要你馬上覆工。”蜷川信說。
“不行。”他不假思索地回絕了蜷川信。“我已經將旅館的產權釋還給業者,並重新打了合約。”“什麼?!”蜷川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我把開發案整個交給你,你居然這樣惡搞?你是故意的嗎?”
“我不管你怎麼想,總之復工。”他語帶命令。
“爸,”和典直視著他,神情堅定,“您已經把開發案交給我,也就是說由我全權做主,現在我決定停工,希望您尊重我的決定。”
“你……”見他如此堅決,蜷川信不覺疑惑,“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爸,開發案失敗,對您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真正有切身影響的人……是我。”
蜷川信一頓,“你是什麼意思?”
“開發案失敗,我賠上我的自由,您並沒有損失。”他說。
蜷川信怔愣住,狐疑地望著他。“你……”
是的,開發案不管是失敗還是取消—他都必須遵守約定,對他在他婚事方面的“關心”沒有異議。
只是,他為什麼突然放棄他極力爭取的“愛的自由”?一切不是都非常順利的在進行嗎?
他無法理解,甚至根本摸不透和典的心思。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不解地看著和典,怒氣消褪了一半,“你不是一直在跟我爭取那份自由嗎?怎麼現在卻……”
“我遇上了比自由更重要的東西。”是的,他“愛的自由”,顯然已輸給了琉璃“珍貴的回憶”。
“你……”他微怔,旋即一個念頭鑽進了他腦裡,“你碰上了誰?”
和典正視著父親的質疑,撇唇一笑,“一個我可以用生命去愛她的女人。”
蜷川信一震,“既然你有喜歡的女人,那麼就更沒理由放棄你的自由了,不是嗎?”
他微蹙起眉頭,悵然地道:“我的自由跟她的回憶相互矛盾,所以我成全她的回憶,免得她恨我一輩子。”
“你在說什麼回憶?”蜷川信有點被他搞糊塗了。
雖然對於他中止開發計劃的事感到氣惱,但此刻,他更想知道和典跟那個有著回憶的女人的事……
“她是當地旅館的小老闆娘,那家旅館是她父親留下來的,現在正由她跟她的母親在經營著,對她們來說,那間旅館是她可用來回憶父親的惟一東西。”
“所以你就……”蜷川信幾乎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放棄了他的自由,那女人在他心裡的分量已超過一切了嗎?
“爸,願賭服輸。”他坦然接受一切結果,“您可以開始安排我跟鷹取真子的相親了。”說罷,他轉身走出了蜷川信的辦公室。
望著他的背影,蜷川信喃喃地說:“這小子,你來真的?”
“新聞快報,長京集團原訂在伊豆的大型度假中心開發案在日前喊停,而在今天早上工人準備撤離所有機具時,卻在開挖地點的六十公尺山坡下發現一輛破舊的藍色轎車。
今人驚愕的是,車上有一具已化為白骨的男性骨骸,警方在他的車內發現了證件,男子身份為北條志一……
據警方研判,北條志一應是在回家的途中,因車輛失控而墜落在山谷下,依法醫初步鑑定,確定他應該死亡至少十年以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