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需要詳細商談,你有句話說得很對,對於一般人家來說,孟甘城要是有難大不了離開換個城市生活就是,但是對於我們這樣的大家族來說反而是最難的。我們的根已經紮在這裡,一旦換地方就會傷筋動骨,而且不管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早就劃分了勢力範圍,我們想強行插入分一杯羹他們絕不會允許,那樣。我們勢必淪落為二流,與其如此,還不如留守孟甘城拼一把,不過,我們也做了二手準備,把族裡的一些好苗子送走,一旦……也不會滅族。”
左左很訝異他們有這樣的決心,她也毫不遮掩的表露了出來,“你們比我想像的要堅定。”
“要是沒有破斧沉舟的決心,時時想著保全,我們走不到今天,我們都是土生土長的孟甘城人,都說這裡的人個性彪悍,我承認這點。”
得到這樣的保證,左左心情很好,眉眼間都帶上了笑,“知道了,商談你們定好時間,到時候來通知一聲,我會和首領說。”
“時間已經定好了,要是莫府沒意見的話就在兩天後。”
“沒問題,地點就選在莫府如何?”
元易和眉目疏朗,有著微不可見的笑意,只是大概是太久沒笑過了,臉上的肌肉都帶著僵硬,“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和鸞在一邊看得眉頭直皺,兩人你看著我笑,我看著你笑,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可是他說過不管左左做什麼,他都會支援,不會干涉,總不能說話不算話。
事情談妥,元易和知道左大夫忙,沒有多做逗留,現在他的出行已經棄軟榻改躺椅了,竹子做成的躺椅在這樣的天氣比軟榻要舒服多了。
屋裡只剩兩人,左左伸了個懶腰就往旁邊倒去,“事情的發展比我預料的還要好,啊,好想休息。”
和鸞撫摸著她的臉,臉上還是沒有笑意,沒有得到回應,左左奇怪的仰頭看他,抬手摸上他眉心的褶皺,“不高興?怎麼了?”
腿上的人眼睛裡全是自己的倒影,和鸞的心情瞬間回升,“沒什麼。”
左左坐到他腿上,不滿的扯他的臉皮,“這臉都耷拉成這樣了,還說沒有,有什麼是我都不能知道的嗎?”
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和鸞希望從左嘴裡聽到他想聽的話,沉默了一會道:“看到你對他笑,我心裡不舒服。”
左左怎麼都沒想到他的不高興是來源於此,在她自己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笑容已經爬了滿臉,“和鸞,你是吃醋了嗎?”
“吃醋?”
“別裝你不懂吃醋的意思。”
他確實知道,只是剛才一時沒有聯想到一起去而已,和鸞忍不住抱緊她,極其坦承,“我怕失去你。”
左左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主動親了親和鸞的耳朵,再親了親他耳朵後面的位置,親暱得帶上了幾分曖昧的意味,“和鸞,我答應你,只要你不丟下我,不傷我的心,我一定不會離開你,我們之間的主動權從來就不在我手裡,知道嗎?我把主動權交給你,你來做決定,你要我,我就在,不要我了,我才會離開。”
“我什麼時候都要你。”
“那我就永遠都不離開你。”
兩人黏糊了好一陣,褚玲都在門口來回了三趟了,被愛情滋潤得氣色紅潤的左左才滿臉帶笑的出來,幸好跟著她的兩個追隨者都不是性格跳脫的人,不然就她這個樣子,不笑話她才怪了。
“左左拉巫,有個病人我看不了,他等了有一會了。”
順著褚玲的視線,左左看到了坐在那裡的瘦高男人,只是一眼,左左就知道他不是有病,或者說不是一般的病,這是個修行者,要是他說有病,就只可能是受了傷,褚玲看不出是正常。
在大靠椅上坐下,從容對上男人的視線,“請把手放到墊枕上。”
男人依言,左左不動聲色的把脈,果然,又是一個受了傷的修行者,只是比起元易和和鮑澤民來說都要好許多。
“受傷多長時間了?”
一句話就讓男人神情變了幾變,似是鬆了口氣,又似是得了解脫般,“一年,想盡辦法也沒治好。”
就算他房間把聲音壓低,左左也聽得出來他嗓子壞了,粗嘎得像是被什麼碾壓過一樣,可剛才她把脈時並沒有覺得除了受傷,並沒有其他症狀,難道說是她疏忽了什麼?
“換一隻手,我再看看。”
男人痛快的把脈門送到她手裡,眼神牢牢的盯著他,不放過她臉上一點點變化,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女大夫,他不敢相信那傳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