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答案,如果這是主人的孩子,那就是他名副其符的少主人了,只是他記得,主人好像沒有孩子?
“不,他是我叔叔,他是和家在那場滅世之難中唯一活下來的,他過後和家就剩我一個了。”
不小心揭了傷疤的左左萬分抱歉,把另一隻手覆到兩人相握的手上,低聲道,“以後有我陪著你。”
和鸞其實早就看開了,就像叔叔給得之取的這名字一樣,家人若是還在,他當然幸福,但是家人失去了,那也是他的命,並不會因為他的高興與否而改變這個結果,但是左左此時的話語,仍然讓他柔了眼神,“恩,以後我有你。”
北方翻了翻白眼,這兩人,恩愛起來也不看看時間地點,這可不是在家裡。
得之早在下面吃飯時就看出了兩人的親暱,能看到主人的侄子有人相陪,他比誰都高興,在自己空間裡翻箱倒櫃的找東西,想給這小姑娘一個禮物,就當是……就當是代替主人送的,主人要是還在,不知道有多高興。
左左到底面皮薄,不用人提醒自己就先不好意思了,藉著喝茶的動作收回手,眼神都不敢掀一眼。
和鸞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溫柔的遞上梯子,“左,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得之是我叔叔的坐騎,卻不認得我嗎?”
左左果然被吸引了心神,“為什麼?”
得之同樣好奇,他跟在主人身邊有好幾千前,怎麼會沒有見過小主人呢?他們總不會幾千前不見面吧,又不是仇人。
和鸞不動聲色的又把左左的手抓回掌心,說出答案,“在叔叔的領域還沒有升至高階的時候,他就發現他的領域不好控制了,他雖然自信,卻不會拿我的生命開玩笑,誰讓我是和家最後一人呢?”
和鸞勾了勾嘴角,也不知是嘲是諷,“所以早在那時候,他就和我分開了,只是會用特殊的方法和我通話,卻不會再和我見面,並且離得遠遠的,用他的話說就是,他寧願禍害了別人,也不能禍害了我。”
被禍害了的得之不作聲,在主人知道不對勁的時候就叫他離開,是他不願意,到了最後他能到這裡來,他也猜測應該是主人在最後的時刻推了他一把,而主人後期生活的地方荒無人煙,根本不可能會禍害到別人。
半晌過後,左左才問,“為什麼他當初在知道控制不住的時候不停下來呢?你不是說只要沒有突破至高階,停下來就不會有事嗎?”
“你的一定能這樣,因為你的領域並不是攻擊性的,功能很特殊,但是我叔叔的是純攻擊的領域,就算他不修練,領域也會自動吸引對自己有益的東西突破,他不得不修練,他修為高的時候還能壓制住,要不然他也不會撐了幾千年。”
左左還在消化這段話,那邊得之卻驚得站起來,“少主人,你是說小姑娘也有領域?這這這怎麼辦?連主人那麼強大的人都控制不住,這小姑娘修為還沒有我高,這……”
和鸞被他一口一個小姑娘叫得心裡老大不爽,左的修為在他們眼裡確實不算什麼,但是左是他的人,哪能輪到其他人輕賤?
“得之,你現在是自由身了,不用叫我少主人。”
得之驚得啪得一聲跪下來,“主人不在了,您就是我的少主人。”
“如果認我這個少主人,就不要輕賤左,她是我的伴侶。”像是想起什麼,和鸞又加重語氣說了一句,“永遠的伴侶。”
得之並不是愚鈍的人,哪會不知道自己哪裡惹怒了少主人,回想一下自己說的話,雖然是好意,語氣卻確實有問題。
“是,我記住了。”
左左無奈的搖了搖和鸞的手臂,“無所謂的,總有一天我能讓人心服口服。”
有領域的人確實有資格說這樣的話,領域雖然帶有一定的危險性,但是但凡擁有領域的人,一定不是等閒人物,得之在心裡道,他也樂見兩人關係好,太過漫長的人生要是沒有人陪伴,每活一天都覺得難熬,不然他也不會開了這麼一家樂湖樓。
“少主人,不知道你們來這羅江城是遊玩還是有什麼事?”
和鸞看向左左,讓她說,左左也不客氣,點頭道:“確實是有事才來這裡。”
“我在這呆了近二十年,對這羅江城也算得上熟悉,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得上忙。”有用得上的地方了,得之很高興,在找到少主人後,這樂湖樓對他來說就隨時可以關門了,黃白之物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根本沒用,如果可以,他想跟在少主人身邊,等少主人哪天回去的時候也能帶上他,他想去看看主人,這麼多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