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你們哪裡瞞得過我,說說吧,月兒的事……確定了嗎?”
眼看著風雨就更大了,秦瑞至扶著老父,半強迫的拉著回了屋,“爹,我們進去裡邊說。”
婢女早就備好了薑湯熱水,服侍著父子三人除去風雪,去了寒意,管家才帶著人退了出去,從頭至尾沒有一點喧譁雜音,可見這秦府極有規矩。
斟酌著語言,秦瑞至道:“兒子收到的訊息確實是月兒已經遭了毒手,而且是在孟甘城,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跑去了哪裡,我想著……至少要幫月兒收了屍,私底下派了信得過的幾人去了一趟孟甘城,爹,他們沒有找到月兒的屍體,但是他們也得到可靠訊息,月兒確實是遭毒手了,兒子也擔心……所以想等查明白了再告訴您,免得您白高興一場。”
老人淡淡的聽著,只有在聽到月兒可能沒死時眼中才有了波動,十指交叉的手也緊了緊,細微的動作讓熟知父親的兩兄弟知道,老人心裡現在是多麼的激動,那個在秦府養了近十年的孩子可能還活著,光是這麼想著,他們這兩個做舅舅的都難掩高興,更何況是極看重月兒的老父親。
“你們兩兄弟是不是有了打算?”
秦瑞揚咬著牙點頭,“弒君奪位,這樣的人兒子不屑,更不會效忠於他,再加上小妹的仇……爹,不是兒子不忠,兒子做不到就這麼等死,您也知道我在外面有些關係,只要謀劃得好,不保證一定就能逃得了,但是,兒子早做了打算,就算我們逃不了,您一定要離開,爹,您不要用大道理來壓我,那些我都懂,可是……印澤良不值得我去效忠。”
“在你們眼裡,你爹就是這樣愚昧的人?”老人笑得風淡雲輕,微微搖了搖頭,“要是有辦法,你們兩兄弟帶著孩子走吧,我一個老頭子了,還能活幾天,又能逃到哪裡去,這樣的天,死在路上倒不如死在家裡來得舒服。”
“爹……”兩兄弟大急,他們確實是比爹要年輕,但是他們兩兄弟加起來都沒有學到爹的七成,如果爹能離開,更甚者,去投奔了其他國家,誰又能肯定他們秦家的仇報不了?
“不用多說了,爹的身體自己清楚,要是放在平時還有逃脫的可能,可你們看看現在的天氣,這場雪還不知道會要下幾天,你們覺得我能撐得住?你們要是離開了,也算是為秦家留下了火種,比我一個糟老頭子有用多了。”
兩兄弟臉色更加難看了,蒼遠國冬天的時間很長,一場雪下個幾天更是司空見慣的事,平日裡可以把這當成是美景,是一家人烤著火,喝著酒,說著家常話的好時候,可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卻是致命的,不要說父親,就是他們都沒有把握在這樣的天氣裡能逃脫。
“老太爺,下人在門口撿到一封信,奇怪的是沒有署名,老奴自作主張給您送來了。”管家敲門進來,雙手把信奉上,不敢在這沉悶的屋子裡耽擱,快速的退了出去。
老人奇怪的看著這沒有署名,只是一個光光的信封的信,這個敏感的時候,誰那麼大膽子還敢和秦家扯上關係?
“爹,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老人邊思量邊抽出了裡面薄薄的一張紙,一開啟,便再也保持不住雲淡風輕了,猛的站起來,把上面幾個字反反覆覆的看,這字跡他太熟悉了,當年還是他給那孩子啟的蒙,他的字也是他一筆一劃的教出來的,雖然筆風有了點變化,但是這個變化好,實在是好,人經一事總該長一智,那個無所求的孩子總算是透出點銳利來了。
“爹……”
老人把信遞給圍過來的兩兄弟,兩人疑惑的接了,字倒是不多,就寫著‘安好,待見,撤’四個字,可是這筆跡……這筆跡……
“爹,這是……這是……”
老人縱身大笑,壓在秦家頭上好一段時間的陰霾好像一瞬間退得乾乾淨淨,守在門外的老管家抹了抹眼角,雖然不知道老爺為什麼這麼高興,但只要是笑著就好,笑,就是有好事,秦家已經許久沒有過好事了。
“月兒這話中的意思是……要帶著我們一起離開?”
老人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像是想把這段時間被壓制的惡氣都給吐出來,聲音壓得低低~~…的,“至兒,揚兒,去叫你們的媳婦收拾好細軟,東西不能太多,把最重要的東西帶上就行,準備好最方便出行的衣服,一定要做得隱蔽,不能讓府裡的探子發現。”
“爹,不是我不信任月兒,可是,他真能把我們都帶走?”
老人笑,“月兒確實一直以來都沒有遠大的抱負,他就想做個富貴閒人,印澤良不該逼他至此,月兒本就有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