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私心,但不管如何,人家這麼折騰自己去救他的至親,這個恩情他要記在心裡,就如左左拉常說的那句話一樣,他會還的。
聽到明天就能到了,左左長吁了口氣,“再不到我都擔心要撐不住了,褚玲,你寫封信回去,讓他們做好接應的準備,路線就按我們商量的。”
“是。”
“裴畫,你在信陵城還有沒有什麼沒動用的力量,可以助我們救了人離開的?”
裴畫眼中光芒閃爍,最終還是道出了實情,“有,但是我覺得現在不宜動用。以後更能派上大用場,我當時逃離時他們都只是暗中助我,不過我手裡有一塊令牌可用,沒人知道令牌的持有人是我。”
環兒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她能帶著公子離開,還以為她真有那麼厲害呢,原來……
“要不是知道有你在我身邊,他們也不~~…敢讓我一個人離開的,環兒,那一路上確實多虧了你。”像是知道環兒在想什麼,裴畫道。
環兒紅了臉。扭扭捏捏的別開了身子,不再說話。
左左咳了兩聲,把話題扯回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還沒到需要劫刑場的時候,我們就先等等,要等後面接應的人到位了,也要安排好退路才能動手。最主要是……”左左無奈的捶了捶腿,“我這傷要是不養好,到時候怕是會有影響。”
“是。”
左左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裴畫,你外公多大年紀了?騎得了馬嗎?”
裴畫……
隨即苦笑,“我外公是個純粹的文人,身子骨雖說還硬朗,但要是想騎馬逃命……可能他更願意死在刑場也不想拖累了我們。”
難怪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原來問題出在這,可要是弄輛馬車,那哪還算得上逃命,城門一關,他們就成了甕中的鱉。
要怎麼辦?眼神下意識的就看向北方。北方別開頭,不是他不願意助她,他也非常高興左左能依賴於他,但是不到最後時刻,他不想左左在這事上依賴他,這是遏制了她的成長。
左左明白他的意思。最終也沒開口說讓他幫忙,撐著頭想了半晌,叫過褚玲,“把你帶的那些藥都給我看看。”
褚玲把包裹開啟,大大小小的瓶子盒子塞得滿滿的,左左挑挑撿撿漫不經心的看著,她心裡很清楚她要用的這裡沒有,“裴畫,你說我要是給你外公吃上一粒藥,別人怎麼折騰都醒不過來的那種,我們再帶著他騎馬離開,他能不能接受?”
裴畫考慮的倒不是接不接受,外公是最有大局觀的人,知道怎麼做最有利,而是,“這藥對外公有壞處嗎?還有,吃了藥就能承受得住騎馬的顛簸?”
“藥是沒有副作用的,就是讓他心率變緩……怎麼說呢,就是心跳得沒那麼快,這樣就算一般的顛簸他應該也能受得了,到時候再做點準備工作,大概沒問題。”
“可以,能活著就好,受點苦……外公不會怪我們的。”
“那好,都回屋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其他人都陸續離開了,北方在左左意料之中的留了下來,“不想問我為什麼?”
左左搖頭,“我能理解,北方,你們的修行應該也和殺孽有關吧?!”
左左愣了半晌,“怎麼會這麼想?”
“猜的,不然哪有人類什麼事。”
北方忍不住揉了揉她腦袋,“不要這麼聰明,這讓我非常沒有成就感。”
拍走腦袋上的爪子,左左耙了耙頭髮,“你能助我,保護我,卻不能過多的界入人類中的爭權奪利,我也不想讓你過多的界入進來,爭權奪利哪能不死人,這才剛開始我就已經沾上血腥了,以後還不知道要到怎樣的程度,但凡這樣的時候,你就別插手,北方,你要記著,這是我的要求,不然……我們的約定做廢,你還是回山裡待著去吧。”
北方沉默了半晌,“就算介入,也有可能毀不了我的修行……”
“你試過?”
“……沒有。”
“那不就結了,你又沒試過,誰知道會有多大的影響,北方,你要真為我好就聽我的,在紅塵裡面滾一滾,這也是我的修行,就算沾了血,如果最後能讓老百姓少受流離之苦,再多的孽也會變成功德。”
看北方不解,左左笑,“原來也有你不懂的事,從卦象顯示亂世將至開始,我就一直在推算,後來卦象又提示我會從中有所得,再加上後來斷斷續續的模糊提示,我推算出來的結果就是剛才說的,大概是亂世無可避免,四國雖然實力有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