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只能放下一個,只得把人抱進了馬車裡邊。
沒了障礙物,馬車噠噠噠的繼續上路,左左先給外面的男人把了下脈。再進到裡間給女人把脈,確定沒什麼事後就放下心來,“都只是一些小傷,昏迷是因為脫力,問題不大。”
要不是不想惹麻煩,送到藥堂去其實都沒必要。不過左左覺得穿越的一般都是特殊特質。她還是悠著點比較好。
不過事情並不會因為別人怎麼想就怎麼發展下去,在已經能看到城門的時候,女人最先醒了過來。
看到馬車內的大大小小先是嚇一跳,旋即就開始找人。左左指了指外邊,“那裡。”
女人連滾帶爬的移到外頭,確定人沒事後才鬆了口氣。再回到馬車內時在有限的空間內矜持的施禮,並且是對著左左拉,“救命之恩。必當重謝。”
左左揚了揚眉毛,這麼快就能判斷出她是領頭的,這可不僅僅是聰明瞭,“怎麼謝?”
女人大概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愣了愣才回道:“您想讓我怎麼謝都可以。”
“哦?!如果……我想讓外面的那人謝呢?是不是也怎麼謝都可以?”
女人目光一凝,抬頭卻看到左左似笑非笑的眼神,哪還能不知道對面的人已經知道他們誰主誰僕了。怎麼看出來的?這一路上為了保護失去功力的公子,她一直把自己當作主子打扮。就是為了掩飾他們的行蹤,沒想到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露了餡。
“請問……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醒過來的時候反應太大了,原本我猜測你們是私奔的一對小鴛鴦,看到你的反應後我就覺得我可能猜錯了。”左左好心的給了她答案,既然人已經醒了,那自然就要分道揚鑣了,萍水相逢也是緣份,提個醒就當是全了這緣份了。
被小鴛鴦兩字給刺激了的姑娘臉紅紅的,左左覺得很有意思,正想再逗逗她,男人中氣不足的聲音傳了進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環兒膽子小,姑娘就莫要打趣她了。”
左左是醫生,聽人說話就知道不太對,想著快要進城了,他那樣子在外面待著反而容易惹起懷疑,便道:“這位公子進來說話吧。”
外面的人只是稍微猶豫了下便推開門彎著腰走了進來,待看清裡面坐著這麼多人時才鬆了口氣,“在下裴畫,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頭先左左只是隨意給他把了把脈,確定沒有危及到生命的重傷後便收了手,現在她倒是有幾分興趣了,“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給你把把脈,啊,忘了說了,我是大夫。”
女大夫?裴畫眼裡閃過驚訝,正打算伸出手去就有人推開門進來,側頭一看,是一大一小兩人。
“捨得進來了?”
“要進城了,不進來不行!”在外面呆舒服了的北方心情不錯,就算本就不大的車裡又多了兩人也沒能讓他皺眉。
龍溪捱到姐姐身邊好奇的看著兩人,這還是他先發現的呢!
給了個眼神讓兩人老實點,左左坐出來一點,男人意會的伸出左手,左左把完又示意他伸出另一隻手,不管哪個國家,現在都算是相當講究禮教的,但是車內的人卻沒人阻止這明顯不合禮節的行為,裴畫疲累的神情中帶上了深思。
“原來這世上真有能消融人功力的藥啊!”似是喃喃自語的話讓環兒大震,什麼都不顧的跪下來,急急的問:“您有可解的辦法嗎?”
“沒有。”左左很老實的道,以她()的醫術確實沒有,和鸞留下來的寶貝倒是肯定能解,可問題是這兩人又和她沒什麼關係,她幹嘛要這麼做?財都不能露白了,更何況是這寶貝中的寶貝。
環兒失望的一屁股坐下來,倒是裴畫很淡定,不是不失望,而是這樣的失望和有些事情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裴畫長得很賞心悅目,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英俊帥氣,氣質溫和,五官雅緻,讓人覺得很舒服,願意親近,左左雖然不是花痴,對這樣的男人卻也是欣賞的,“我確實解不了,但是幫你調理一下身體還是可以的,那藥太過霸道,已經損及根本了。”
“如此還是要多謝你。”裴畫沒有說及診金方面的問題,事情出得太過猝不及防,他根本就什麼沒來得及準備就得逃命,就算要他付診金他現在也沒有。
環兒恭恭敬敬的向左左磕了個頭,眼眶發紅,這一路的逃亡讓心神懼疲的她早就體會到了什麼叫絕望,什麼叫叫天不靈,叫地不靈。
“小姐,到藥堂了。”
看兩人現在的模樣哪還需要去藥堂,左左道:“找個客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