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結界。”
北方繃著的臉這才有了笑模樣,他忍得好辛苦才一直沒有出手,可是這種冷眼旁觀的感覺太痛苦了,在場上拼命的這些人明明就和他是同一陣線的。就在不久前還在叫他北方公子,對他一臉恭敬。
顧不得再關注場上其他人,左左顫抖著手輕探向摔在地上一直都沒有動彈的人的大動脈,還帶著溫熱的面板觸感,可卻已經不會跳動了。
明明知道會有傷亡,她卻還是先顧及了北方那邊。要是她的膽子能再大一點,或者再黑一點,這個人,這個連名字陌生,臉孔也只是面熟的族人是不是就不會死在這異地他鄉了?
他回去後要怎麼向他的家人交待?
這好像還是頭一次在外面喪命的族人吧。
閉上眼掩了掩情緒,左左拼命說服自己沒有做錯,死的人是在為莫幹部落的興起~~…而努力,可要是把北方牽扯進來,毀了他不知道多少年的修行,她會更內疚,族人可以說是為部落而犧牲,北方呢?他憑什麼為莫幹部落犧牲?
是的,她是知道北方不是人,要說從什麼時候知道的,應該是在小傢伙們擁有完整的意識以後吧,連一株草都能修練至形成意識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北方出現得太神秘了,又一直說自己是住在森林裡,人類哪有可能住在森林深處還安然無恙,曉月森林的中心究竟有些什麼是整個大陸的一個謎,誰都想知道,也有不少人自持本領去探過,可活著出來的,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
久而久之,那裡也就成了禁地,也是因為這,莫幹部落才能在那個遠沒到達中心的地方藏了幾百年而無人找到。
在隱隱知道北方的身份後,她好奇的情緒蓋過一切,按她的理解來說,北方應該是妖吧,還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妖,不過她連神都同床共枕過了,再認識一個妖實在算不得稀奇事。
但是,她也有她的底限,這幾年北方對她的好足夠讓她把他當成家人看待,就算他是無聊了來扮演一回知心兄長的遊戲,她也得到了實質的好處不是?人做事總得摸摸良心,她做不到享受著人家對她的好,還拉著人家下地獄,這種缺德事會讓她斷子絕孫的,雖然她這輩子可能沒這機會了。
狠狠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剛才的傷痛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北方想伸出去手攬一攬她,可是這時候,正在踩著鮮血成長的左左讓他停下了動作,成長路上的疼他無法替她承擔,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時候應聲出現,在她堅持己見時退讓。
嘆了口氣抬眼掃向四周,北方臉色大變,不可能,他的結界怎麼會有人類能破,可是,那明明就是在一點點的蠶食……
左左也同時發現了這點,和北方對望一眼,眼中全是駭然,這是她最大的一張底牌,就算不能制敵,卻能自保,沒想到現在卻在黑衣人面前失去了作用。
“北方,為什麼會這樣……”
北方黑沉著臉搖頭,“我不知道,頭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左左,快點想辦法,他們支援不了多久了。”而黑衣人除了最先死去一個,到現在都還沒有誰退出戰場。
再看自己這方,死去一個,受傷的已經不少了。
辦法,能有什麼辦法,能有什麼辦法,要是有辦法,她哪還會在這裡窮磨嘰,左左氣急敗壞的咬牙。
“嘎嘎嘎,小姑娘是不是把我們都忘了?”
難聽的聲音讓左左歪了歪頭,“我還真是忘了你們了,怎麼不動手?”
“啊,我研究了一下你所說的結界,嘖,可惜防不住我們!”黑衣人首領視線落在北方身上,“我以為結界在人類中早就失傳了。”
“很顯然,沒有。”北方若有所思的道,一般人類不可能知道結界的存在,他好像摸到點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只是還不太能確定,等有時間了得去好好問問母親。
“啊……”兩方的人都循著聲音望過去,原來是龍溪的對手被挑飛了,有了龍槍在手,小溪勇猛了許多,現在場上可以說他是最忙的,要不然以他此刻的狠戾,不可能才傷敵,莫幹部落的人雖然都是天生的元素修行者,但是和黑衣人比起來到底還是吃虧了的,尤其是黑衣人的攻擊形態太詭異了,總讓他們有種不知道往哪裡攻擊的感覺。
這下,龍溪就成了救火隊,誰那裡有危險他就去救誰,而剛死去的那個,是他唯一一次沒顧得過來的,他再厲害,也只有一雙手,一支槍。
“小溪,小心。”
龍槍又解去了別人一次危難,聞言對著姐姐露出個大大的笑臉,“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