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的紋路。可這始終都是他們認定的皇。
林末等人轉開視線,不忍看皇現在的樣子,那樣一個愛乾淨重視容貌的人卻死得這麼狼狽,他們連收殮的機會都不知道有沒有。
“成王敗寇罷了,我等任殺任剮,但是,能不能讓我們先葬了皇。”
左左刻意不去看清越的屍體,她連殺人都不怕了,屍體更不在話下。可是,她怕嚇到肚子裡的孩子。
大概是懷孕的人太有母性光輝,左左這會做不出斬盡殺絕的事,“行了,鮑澤民,人死為大。你家的仇報了,給清越留個全屍吧。”
“是。”抹掉眼淚,鮑澤民默默的退到一邊,對他來說能報仇就足矣。
掃了眼身邊的人,“首領呢?”
海棠把隨身攜帶的酸梅拿了一小包出來遞給她,回道:“隨大軍進城了。”
左左點頭,城裡有灰普,他沒什麼可擔心的,“言莫,傷勢如何?”
“無礙,手臂骨頭斷了,小傷。”
左左確實也不想動,“褚玲,你去給他看看。”
“是。”
龍溪從半空中落下,龍身瞬間化成人,“姐姐,這人真不厲害,根本用不上我。”
“恩,我們進城,言莫,外邊就交給你了,把林末等人先看守起來,別出岔子。”
“是。”
不用她催,白澤邁著步子往內城走,看著信陵城此時蕭條的模樣,左左心下感慨,戰爭真的不能有,不止是耗錢,毀滅性也太大,這信陵城想要恢復到以前的繁榮怕是需要不短的時間了。
“左左拉巫,聖主讓我來給你帶路。”一個全身黑衣帶著面巾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躬身道。
灰普?對,那裡還有個問題要解決,“走吧。”
看著眼前這皇宮內院,左左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眼神,連皇宮都霸佔了,印家那明面上的主子還活著嗎?
可隨著前行的方向,左左皺起了眉,搞半天還是住在地下?只是是在皇宮的地下?
皇宮是天底下陰氣最重的地方,住在這地下……真的沒問題嗎?
“皺著眉頭做什麼,不想進來?”灰普一副海棠春睡的模樣側躺在軟榻上,看到他們進門也沒有起身相迎,這讓左左身邊的人大為不滿。
左左卻走上前去抓住他的手把脈,那紊亂的脈象讓她心驚,“怎麼回事?頭先不還好好的?”
“我算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依依蘭的命了,那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想不到吧,我這傷是她弄的。”
“她怎麼做到的?”
灰普在身邊人的幫助下慢慢坐起來,邊道:“我見過的人裡,依依蘭是最聰明的,再給她十年時間,給她請個好師傅,她的成就可能不會比你差,可惜……”
“可惜品性太差。”左左苦笑,“不然你以為我當時為什麼下不了手?她要是走正途,一定會是個優秀的巫女,可她就是長歪了,我扳不回來,要是留著她,遲早會成為莫幹部落的禍害,部落也無法接受一個帶著敵人傷害自己人的巫女。”
“咳……左左拉,我們現在不是敵人了。”
“可她依然是,而且,當時你們確實是我們的敵人。”
灰普取下面巾,露出蒼白的臉色,“這個先不說了,你知道依依蘭是怎麼做的嗎?她很好的利用了我怕太陽的弱點,把我騙出去後扯下了我的面巾,我的外套她也做了手腳,一扯便掉,就這麼簡單,卻讓我元氣大傷,她選的時間極好,正是太陽最厲害的時候,這天氣太冷,太陽曬在你們身上你們只覺得舒服,可對我們來說,這依然是毒藥。”
“她用什麼理由騙你出去的?”左左非常好奇這個,灰普哪是那麼好騙的,依依蘭是怎麼做到的?
“我說過她聰明得很,我感念她這段時間幫了我們,就想在你來之前對她好一點,她大概是感覺到了異常,表面異常乖巧,背地裡卻手段盡出,昨天飯後她和我說想喝雪水煮的水,看是什麼滋味,非要我陪著她一起去,看,多簡單,利用人心達到目的,是個謀師的料。”
所以她才不能留一個這樣的人啊,左左左右看了看,“她人呢?”
“做了這樣的事她當然是策劃好了逃跑的路線,可惜,她太小看我了,雖然我是元氣大傷,但這並不代表她一個沒多少力量的孩子我都會對付不了,向陽,把她帶來。”
“是。”
很快,依依蘭就被帶到了眾人面前,一年沒見,她長高了不少,算年紀應該是七歲了吧,可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