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音衝了上去。
可是,一隻有力的大手卻抓住了她的手腕,側臉一望,蘭音驚怒交加,竟然,是安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我為你出頭,你竟然攔著我?你說,她是誰?”
蘭音憤怒地喊道,所有的猜測在安然拉住自己的一刻全部變成了現實,蘭音只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一瞬間彷彿碎成了一千塊,一萬塊,好疼,好疼!
“她是,我曾經的一個朋友,叫夢菲兒。”
安然攥著她的手緩緩放開,吞了口唾液,有些艱難地說道。
“還好,原來不是他的舊情人。”
聽到安然這樣解釋,蘭音懸了半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只是心底仍然隱隱做痛。也許,她這樣想只是抱著一絲的僥倖心理,在自我安慰罷了。兩個人都這樣了,如果不是舊情人還能是什麼?
“安然,你個沒良心的,我只是你曾經的一個朋友?那我問你,她又是誰?”
夢菲兒掐著小蠻腰尖聲大叫,眼睛裡分明有淚珠在滾動,滾來滾去,楚楚動人,那樣讓人心疼。
“她,她,她也是我的一個朋友,叫蘭音。”
安然從未遇過這種情況,簡直頭大如鬥。相信種馬和花痴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就會從容得多了吧?起碼他們經驗豐富,能夠處理好。
“夢菲兒,切,像個外國人似的,恐怕連自己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都沒搞明白吧?”
女人個個都是天生的罵仗好手,蘭音這明擺著罵夢菲兒是個雜交品種。
“你的名字好聽?蘭音,一聽就帶著股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碑牌坊的風騷勁。”
夢菲兒以牙還牙,罵得更加露骨直接。
由於安然夾在中間不好動手,兩個女子索性在大街上就罵開了。
好傢伙,如此兩個天仙化人般的女孩子在大街上罵仗,中間還夾著一個英俊過人的小夥子,這事還真不常見,新鮮著呢,登時引得觀者如潮,圍觀的人看得津津有味,都不想走啦。
“兩位姑奶奶,你們這樣太有失體統了吧?這是王府井大街,不是四合院衚衕弄堂,咱們先別吵,行不行?”
安然都要抽了。
一個是舊時夢中情人,一個是新任準女朋友,他夾在二女中間實在是左右為難。
“不行!”
兩個女孩子的回答斬釘截鐵,大有不分出勝負誓不罷休的架勢。
“可是警察叔叔都已經來了,咱們再不走,今天晚上恐怕要在警局裡過夜了。你們想嗎?”
安然愁眉苦臉地攤開雙手說道。
果然,因為這裡二女爭夫引起交通堵塞,一臉憤怒的交通警察叔叔已經撥開人群向這邊走了過來。
“先上車吧,咱們之間的事情,回頭再說。”
安然逃也似的跑向了蘭音的紅色保時捷。
夢菲兒一看就炸了。
“你個沒良心的,給我滾回來,坐我的車。”
她的車是一輛湛藍色的賓士SLK350跑車。要說夢菲兒缺錢打死瘋子組長都不信。說實在的,他這輩子活了幾百年了,從沒結過婚,也沒有孩子,就收了夢菲兒這麼一個徒弟,可這個徒絕對是個小家賊,老瘋子價值連城的古董不知道被這個小家賊賣了多少。幾千萬?一個億?恐怕夢菲兒自己都數不清了。
不過,老瘋子異常溺愛這個徒弟,純粹的就當親生女兒看,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吧,由著她。
聽到夢菲兒的喊聲,安然愣了一下,不自覺地就準備調轉方向。
“憑什麼非得上你的車?他今天就是坐我的車來的。還得坐我的車走。”
蘭音也犯了倔勁,顧不上臉面,死命地扯著安然的左胳膊就往車裡拉。
夢菲兒一見,這還了得,再遲一會兒恐怕安然真就半推半就上了人家的車了。這下她不幹了,衝上來扯住安然的右胳膊往她的那個方向也是狠命的一拽。
“咯嚓,咯嚓……”
兩聲悶響,安然臉色登時青白不定,豆滴大的汗珠順著雙頰就往下淌——他的兩條胳膊實在禁不住這樣的折磨,全都脫臼了。
兩個女孩子一見,都嚇壞了,愣在當場有些不知所措。都在懷裡亂摸一氣,掏出面巾紙猶豫著想給他擦汗。
“行了,都他媽別搶了,想把老子五馬分屍啊?你們的車好,我他媽誰的都不坐了,打車走還不行嗎?這年頭,沒錢買車都是一種罪過,我靠……”
安然吊著兩條胳膊狂吼著衝向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