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中國的修真朋友,我的中文不是很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不過,請你讓開,不要攔住我的去路,我有急事。”
艾伯特不卑不亢地說道。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彼此都是擁有超自然力的人,艾伯特索性一語點明,暗示那人如果再不讓路可就後果自負了。
不過,他根本就沒期待這個滿口胡話的老傢伙能聽懂英文,暗中,他早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只要對方稍有異動,他便會馬上動手。
“滿口洋文的洋鬼子,真以為我不懂英文?我就說兩句給你聽聽,想當年,我可是雙碩士學位的……”
“你也聽好了,尊敬的紅衣主教,中國的國土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以隨便撒野放肆的獵食場,更不是你們的資源掠奪地。如果你們想到這裡來觀光旅遊為我們的GDP增長做出貢獻,我們無限歡迎,可是如果你們來到這裡是想搞些陰謀詭計,傷害我們的同胞或是想搶掠我們的國寶,我們是不會善罷某休的。
中國的修真界並不是你們想像中的抱殘守缺,固步自封。我們只不過是抱著中庸的態度不太過問世事而已。如果你們再得寸進尺,我們會對你們教廷這種赤裸裸的入侵做出相應的回應。你聽清了嗎?洋鬼子?”
鬍鬚百結的那人以一口地道而流利的牛津腔字正腔圓地、一字一頓地向艾伯特說道。
說話的時候,臉上再不復嘻嘻哈哈的那種隨意散漫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凜凜不可侵犯的神威,這個時刻,他身上顯露出的是中國人獨有的信心、決心和勇氣。
“你是誰?”
艾伯特心中驚疑不定,聽著那人流利的英語,再看那人流露出的王者霸氣,剛才的輕視之意一掃而光,代之而起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驚懼。
可他貴為教廷的紅衣主教,平時也是驕橫慣了,沒人敢惹,今天竟然有人敢以命令的口氣由上至下的俯視著跟他說話,他可有些受不了。
“瀉特,你是什麼人?國界對於我們尊貴的教廷來說只是一紙空文,整個世界便是我們的家,是神創造出來供我們世人居住的家園,我們是神的使者,想到哪裡便到哪裡,神愛世人,你們都是神的子民,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驅逐威嚇我們神的使者。”
艾伯特傲氣上湧,抬起頭來高傲地說道,狀極不屑。
“滾你媽的洋鬼子,甭跟我宣揚你們那些所謂的神愛世人的教義,你們的上帝就是個屁,一個臭不可聞的狗屁。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真實的存在,憑什麼要你們那個虛蕪飄渺的狗屁上帝來借你們的手管理我們?還真以自己是什麼神的使者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其實說穿了你們不過就是一群打著高尚的幌子幹些卑鄙勾當的無恥之徒罷了,什麼玩意!我呸……”
那人說到激動處,一口濃痰便奔著艾伯特吐了過來。
如果不是臨陣對敵,艾伯特都要在胸口划著十字高呼“上帝,您老人家快出來看,好大一顆棉花糖……”
這口痰,簡直是史無前例的大,甫一出口便是漲成了一個籃球般大小,讓艾伯特懷疑站在他對面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超大型的河馬——大約,只有河馬那樣的大嘴才能吐出這麼大的一口痰來。
艾伯特既感到噁心,又感到吃驚,只聞忽忽聲響,那口濃痰已經飛了過來,痰未飛至,腥臭之味已經逼來,讓人聞之做嘔。
略一轉身,艾伯特就想避開去。
可是,哪想到那口痰像是長了眼睛,在空中一個轉折,向著艾伯特身後便追了過去。
非但如此,那口痰還由一團變兩團、兩團變四團、四團變八團、八團變十六團……反翻來覆去,就在一瞬間變成了數不清的無數團,鋪天蓋地的一片痰雨便向艾伯特捲了過去。
艾伯特頭皮發麻,就算這陣痰雨擊中他要不了命,可如果真的擊實,光是那陣腥臭味就足以把他燻死三個來回都不帶打折兒的。況且,做為教廷的紅衣主教,如果被一口痰擊中,傳出去的話他也不要活了。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力量,竟然可以吐痰傷人?真是讓人噁心到家了……”
艾伯特打也不是,停也不是,只能不斷地滿天亂飛,來回閃避,心中咒罵不停。
而那陣痰雨則陰魂不散地包圍在艾伯特身前身後,前呼後擁,那叫一個密密麻麻,只要艾伯特稍有停頓,便會慘遭痰雨侵襲的厄運。
從遠處低頭向上望去,只見天空中一朵黑色而帶著腥臭味的“雨雲”追得一個滿身冒白光的傢伙四處亂飛,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