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他計較。乾脆轉身問道:“少爺是自己洗,我先出去,還是我伺候著您?”
沐容雪歌笑出聲來,想了一想,還是說道:“你幫我洗。”
容華也不客氣,過去拿了東西給他擦背。沐容雪歌依然坐在水裡,很安靜,也不說話。低聲笑道:“小時都是先皇親自給我洗澡的。你可是榮幸得很。”
容華不說話,是因為說不出話來。她走進了,才看見水裡沐容雪歌的身體,都是疤痕。大片的似乎是擦傷,圓形的扎傷了的,長條形的不知道鞋子打的還是刀劃的,各種各樣,層層疊疊。
沐容雪歌的體質,因為不知道自己受傷,所以不像普通人,會刻意的去保護受傷的地方。這就很容易在舊沒好的時候,又在原來的地方添上新傷,來來回回的,就會留下永遠不會痊癒的傷疤。只是不知道他在受傷多少次之後,才知道要保護自己。
沐容雪歌轉頭看容華,容華深吸口氣,繼續自己的動作,機械的,麻木的。
沐容雪歌說:“但願你是我身邊最後一個容華。”
容華恩了一聲,心裡五味繁雜。
沐容雪歌又說:“你欠我九十二個不開心,什麼時候能還完呢?”容華不說話,突然覺得他怎麼這麼孩子氣。沐容雪歌不介意,又想起什麼,便問:“你怎麼會沙畫的?”
容華離不開,他怎麼知道那個叫沙畫。難道這個世界已經有了。沐容雪歌回頭看她,笑道:“這些小把戲,我都知道。你做什麼,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剎那間容華心裡電光火石的又閃過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