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荷師傅這個人,自己就是在不想讓她無辜死去。如今只能裝笨,任由沐容雪歌罵了,估計他連帶剛才的啞巴虧一起發洩出來了。
三個人回了院子,直接進去容華屋子裡。蘭姍舍丹已經擦洗乾淨,都退了出去。沐容雪歌看了一眼,便搖頭說:“扔了吧,早就是個死人了。”
容華忙過去看,那裡有死,呼吸分明還有,只是傷的不成樣子,眉眼都看不出來,便回頭說道:“少爺,沒死呢,少爺救了再說吧?”
沐容雪歌翻個白眼,卻說:“我怎麼救,再去請大夫過來,一來一回她也差不多死透了。快弄出來,死在院子裡可多晦氣。”
容華看他說著就抬腳往外走去,根本沒心思管,一著急就跪了下去,扯了沐容雪歌的衣襬,開口便說:“少爺,她醒了咱們可以打探一下大廚房裡是誰有問題的,總沒壞處。”
沐容雪歌搖頭說道:“她不醒我也查的出來。不過我懶得去查,府裡這樣的人多了。”
容華無奈,立刻又試探著說道:“她好歹是御賜廚娘的後人……”
沐容雪歌噗嗤笑了出來,卻說:“任家都是下人罷了,滅了他全家我也不怕。”
容華看著他的張狂樣子,恨得牙齒癢癢,沐容雪歌卻來了興趣,催促道:“快想,還有什麼要說的,我聽聽。”
容華胡亂說道:“她做的菜可好吃,少爺在其他人那裡肯定沒有嘗過。”
沐容雪歌點頭說道:“少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是無辜的啊!”
沐容雪歌嘆了口氣,卻說:“容華,你若有這種想法,以後可怎麼跟在我的身邊呢?我死後是準備去地獄的人,所以不能隨便救人。”
容華啞然,一時愣住,吶吶的問道:“少爺為什麼要去地獄?”
沐容雪歌本是信口胡說,聽了容華的問話,一時也愣住了。容華立刻想到,他是沒有痛覺的,難不成真的 有這種想法,去地獄常常各種苦楚?沐容雪歌自己心裡恍惚,突然之間就好像有些浮躁,一把扯開容華的手,怒道:“無聊!”
說著就朝外走去。
容華反應過來,又叫了一聲少爺,終究沒有法子,只得開口說道:“少爺,你答應過我要幫我救一個人。我改主意了,就救荷師傅。”
沐容雪歌停下,看了容華一陣,又笑出來,搖頭說道:“你這回可想好了。我早就說過,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朋友同伴都是命苦的,我可不會一個又一個的幫你。太沒意思。”
容華心想小李好歹現在沒有危險,以後總是有機會的。便確定的說:“就是救荷師傅。況且這樣子多有趣,也不知道少爺救得來救不來。”
她總是不知好歹,又或者心裡對沐容雪歌總是有了怨氣,所以每每順從幾句,就總會加上一兩句反語來刺激他。
沐容雪歌哼了一聲,看了富貴一眼,富貴便去上房取來東西,容華讓開,看著沐容雪歌過去摸了一遍荷師傅的身子,點頭說道:“真不錯,骨頭就斷了十一處。我看心肺也是有損傷的。我們家的刑罰從來就沒有花樣,弄來弄去就是打人,灌辣椒水,火烙等等,真沒創意。”他看容華一眼,笑道:“你倒是說對了,救她挺有意思。”
容華看著他,有點痴了。呃,不是,是有點嚇著了。
上官洪也神神叨叨的,也對醜陋的恐怖的東西偶爾感些興趣,可是,他似乎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去做。沐容雪歌,好像不是。
30,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得不說,沐容雪歌的醫術很是不錯,接骨幹淨利索,甚至他還有專門縫合外傷的針線以及很好的麻藥。只是荷師傅受傷多處,容華富貴在一旁單是跑前跑後的遞東西已經累得滿頭大汗,等處理完了,都上好藥包紮好了,已經過了差不多三個時辰,幾個人連午飯都沒有吃。沐容雪歌靠在牆上,長漢了口氣,對著容華笑。
富貴有些緊張,扶著他小聲問道:“公子,要不要緊?”
容華這時候心晨才有多少有些溫暖,就算放在現在連著三四個小時站著,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做個手術,也是很不容易的。何況還是沐容雪歌這麼一個人,真可以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一個人,當初拎個食盒就累得不行的一個人。
沐容雪歌點了點頭,又寫了個藥方遞給容華,笑道:“這個可得喝一個月,我不保證能好利索。不過死不了。”
容華點頭,張了張嘴,還是開口說道:“謝謝少爺。”這便是真心誠意的感謝了。
沐容雪歌撇嘴笑了,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