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不以為然的笑道:“公子又沒強迫她們。還不是自作自受。”
容華無語。不知道富貴有沒有想過沐容雪歌當日刺自己的那刀,其實目的就是對他的試探。
恐怕他就是知道了,也會拍手說公子做的對,是自己忘了本分。
已經四更天了,上面兩個人姿勢都沒變過,估摸著夏雨荷不說下來,沐容雪歌未必會開口。而夏雨荷睡了一整天,正是精神足的時候。
容華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想到晚上和蘭姍的話。琢磨起來,自己現在的一切,基本上都是依附於沐容雪歌的。他說沐家功高蓋主,早晚要遭殃,現在又似乎迫在眉睫。可是自己卻根本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這豈不是很危險的。
她心裡斟酌了一番,轉頭笑著問富貴:“皇上對公子可是很好?覺得公子很亂來啊,也不見被罰。又搶人家貴妃的東西,你又進宮偷硃紅果。而且說起來,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唐小姐心裡有人呀。”
富貴想了想,卻搖頭說:“不好說,你不如直接去問公子。”
容華碰了個釘子,自己先笑了,心裡又琢磨其他的,嘴上卻隨口問道:“為何你都叫公子不叫少爺,好奇怪。”
富貴好奇的看她一眼,詫異道:“內院才叫少爺的。這個都不懂嗎?你還真有意思。”
就這麼一句話的功夫,容華又有了主意,開口說道:“富貴哥,我心裡有些害怕。”
富貴不自覺的往後挪了一步,容華自己笑了起來,富貴有些惱怒,哼了一聲,怨道:“你如今還來這套,耍我。可恨。”
容華扯富貴的袖子,突然覺得很自然很舒服,這種感覺真好。軟了聲音說道:“真的,不是騙你的。公子說,沐家早晚會遭殃的。那我們豈不是都要遭殃?”
富貴愣住,半晌不說話,容華心裡有些緊張,緊張到盯著他的嘴唇不動,真的很想知道,沐容雪歌到底是怎麼準備的。
可是等來的卻是,富貴突然伸手,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後。然後“砰”的一聲,什麼東西撞到了冰面上去,容華嚇出一身冷汗,還好有富貴。正是驚慌失措,聽到富貴惱怒的說道:“公子,你不好好的看你的星星,這是幹什麼?”
屋頂上沐容雪歌哼了一聲,怒道:“誰允許你們兩竊竊私語了?擾了我和雨荷的雅興。”
容華這才知道,東西是他扔的。就著冰面反射的月光看去,好似又是個玉佩什麼的,想想也是,他除了隨身的東西,還有什麼可扔的。真是有錢啊,真是無語啊。
所以後面的時間,容華富貴只能乖乖的站了,麻木的看著屋頂上定格成照片的沐容雪歌和夏雨荷。容華甚至捂了耳朵,實在聽不下去他們的對話了。
後來富貴沉思了很久,還是和容華說了一句:“好似對夏雨荷是特別了些。”容華翻個白眼,他才看出來啊。
那日晚間,大夫人就徹底醒了。昏迷時候的事情自然是不記得的,又歇息了兩日,就下了地,沒事人一般。
皇上和沐家之間,經過短暫的你來我往,好像也有驚無險的又恢復到從前的狀態,反沐一派損兵不少,折將到還談不上。帶頭的呂林從南,也就是呂林茹姍的父親,因為呂小姐被認了公主即將和親的緣故,才只是被訓斥了幾句,沒有貶職。大家都很默契,看著皇上只是把幾個不礙事的閒職貶了,大老爺也主動交了些不打緊的權力,雙方和和氣氣的把一場戰爭控制在了沒有硝煙的範圍以內,並且合作著強扯下了帷幕。
沐容雪歌點評說:“比我想的還快。終於不用擔驚受怕了。不錯。”
沐上官霆卻留在了邊疆,跟著二老爺直接領職帶兵去了。所以白蘇兒也沒再回沐府,杏兒到底人在哪裡,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布老爺沒再主動聯絡容華,沐容雪歌也不發話,好像立馬就已經忘記這些事情了似的。
容華更不想主動去找布老爺。只是心裡惦記著小李,卻又打探不到訊息,兩次想要開口引沐容雪歌的承諾去救人,卻都被他發覺,提前擋了回來,後來實在看不過去,還笑著和容華說道:“就算我答應了你,你也白費心思。我對‘說到做到’這種詞語,實在沒有好感。”
原來不管什麼年頭,無賴都是能夠橫著走的。容華徹底放棄了讓他救人的念頭。
已近年關,大夫人好利索了,又忙乎起來,府裡立刻又恢復了往日的鬧騰。因為沐上官霆的離去,那教兵法的大鬍子先生也沒再來。沐容雪歌樂得不聽課,連著幾天,去議事廳聽完老爺他們談論大事,出來就鑽到各處泡妞或者遊玩。大老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