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承認不承認的事情。等到自己終於明白的時候,到底會不會太遲。她心裡有他,這一刻,忽然覺得已經無所謂他是不是在乎她。
容華默默的看著沐容雪歌,一旦真的面對了自己的內心,她便又低了下去,變的渺小而微弱。
四目相對,都是平靜冰涼。沐容雪歌漠然的看著容華,沒有任何表情。
之前的姑娘以為自己的話得到了認同,又得意的說道:“把你放下去的東西再放上來,趕快消失。”
容華嘆了口氣。
她沒有在他身邊的時候,曾經一再試探想要去了解他。藉著紫煙的生日要感化他,又故意去和夏雨荷弄心計去看他的反應,可是自己到了他身邊之後,卻再也沒有想過要懂他明白他。
沐容雪歌真的不是喜怒無常的人。這世界上任何的喜怒無常都是有原因的吧。如果他不寂寞,不是無人能懂,他何必要這樣折騰自己。
那個姑娘抬手就要打容華,被沐容雪歌一把抓住,扔在了一旁。他揮了揮手,幾個姑娘連滾帶爬的出去,瞬間大廳裡就只剩下兩個人。
沐容雪歌嘆了口氣,說道:“先皇曾說,我最缺的就是耐心。”
容華點頭,上官洪說,一般來說,一個人的聰明程度和他的耐性是成反比的。
容華過去跪坐在他的旁邊,輕聲說道:“我不知道哪裡惹你生氣了。我聽你的。你若是這麼糟蹋自己,你死了我還要陪葬的。”
沐容雪歌哈哈大笑。
容華沒有笑。
到笑聲落寞下去,又到磊廳裡的迴音也消逝之後,沐容雪歌摟了容華,把頭放在了容華的肩膀上。
他的笑也好,他的惱也好,終究持續不了太久。只因為一絲的暖意,孔雀城的血腥味道就開始變的淡了。
容華也主動的摟了沐容雪歌,感覺到他身子顫了一顫。容華摟的更緊一些,低聲說道:“你也不換衣服。”
沐容雪歌恩了一聲,想起當日容華被林容華豐抱在懷裡的模樣,便又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砍掉林容華豐的兩條胳膊。”
容華無語,本來是學他的話來嘲笑他,卻讓他想到了這個。
良久良久,還是容華推開貪戀著自己的沐容雪歌,輕聲說道:“那日你問我,那煙花是誰教給我的。”
沐容雪歌扯著容華到了自己懷裡,容華沒有抗拒,卻紅了臉,真正的紅了臉,有些欲拒還迎的扭捏。
沐容雪歌如何看不出來她和以前的不同,直接就把嘴放到容華的臉上,輕輕的吮吸摩挲。容華推開他,手上卻沒有力氣。
心慌意亂的開口說道:“你幹什麼,大白天的。”
沐容雪歌停下動作,恩了一聲,笑著把容華的頭撥到自己的胸前,這才正經起來,笑著說道:“你說。”
容華深深吸了口氣。她做這個決定有些突然。但是,她心裡很想,很想。沐容雪歌安靜的等著,並不催促。
終於,容華開口輕聲說道:“我生長的地方,不是這個世界。但是也不是神仙的世界。我們那裡,表面上是人人平等的,誰也沒有權力殺誰。皇上是大家選舉出來的。然後各個職位,也是誰有本事就誰去做。我們那裡,丫環是不用陪葬的。而且丫環的命是自己的,不想當了就可以不當,如果你有本事,還可以自己請丫環。”
沐容雪歌抱著容華,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有沒有在仔細的聽。
容華再深深吸氣,接著說道:“我二十五歲的時候,做了上官洪的丫環,最有權力的那種丫環。她教了我很多東西。像,像我父親。”
沐容雪歌恩了一聲,手指揉弄著容華的臉龐,容華惱怒的開啟,慍道:“我和你說正事,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到底是聽還是不聽?”
沐容雪歌哦了一聲,坐正了些,笑嘻嘻的說道:“你快些說。”
容華啞然,這種聞所未聞的事情,他怎麼這麼不放在心上。她恨恨的看他兩眼,開口說道:“在我們那裡,有大馬車可以在天上飛,從安陽到孔雀城只要半天的時間。人們離的千里遠也能互相說話,你信不信?”
沐容雪歌點頭,說我信。他眼睛來回打量容華,絲毫不掩飾自己眼的情慾。
容華又惱又羞,大聲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已經二十九風,我比你大整整十歲。”
沐容雪歌又點頭,然後補充道:“你看起來還是十八歲。而且很笨。”
容華真的沒了說話的興致,頹廢的垂下了頭。
沐容雪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