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救的了她,當初怎麼就救不了我?我那可是一條命,她現在又死不了。你怎麼這麼偏心,你們怎麼都偏心……”
容華後背一陣一陣的刺痛,卻是夏雨荷用刀子拔出又扎,每次都不深,但是很疼。容華聽著遠處小花的嗚咽聲和三少爺的輕薄的調戲,嘆了口氣,一切都遲了,卻不知道該和夏雨荷說什麼。
夏雨荷見容華不說話,心裡更氣,竟然擰著刀柄把刀尖扎進容華後背轉了一圈,容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咬牙說道:“你怨我,我也沒辦法。只是我問你,我憑什麼要救你?你自己都不想活了。”
後面夏雨荷楞了一下,拿刀的手頓住。容華趁她停頓的片刻反手推了她一把,自己朝前跨出一步,立刻轉身。見夏雨荷手裡一把帶血的匕首,正呆呆的看著自己。容華緩了口氣,又說:“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莫過於你自己。你自己都放棄了,憑什麼要求我對你好。”
她看夏雨荷不說話,想著她可能要反應一會兒,便想轉身去看小花。誰知道還沒動,夏雨荷卻笑了,笑得很是張狂,聲音很大。連遠處的三少爺都聽到了,他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收拾衣裳,提著褲子一溜煙的跑了。留下小花痴痴傻傻的躺在地上,好像在認真的聽夜空裡迴盪在林間的夏雨荷的笑聲。
容華心裡嘆了口氣,夏雨荷是真的瘋了,自己那點手段,未必能把她從那種極端的出生和遭遇裡叫喚醒過來。於是一步一步的後退,想退到小花跟前再說。才退了幾步,就聽夏雨荷停下大笑,盯著自己說道:“你說的好聽。我倒看看你怎麼對自己好。”
說完也不管容華,轉身快速離開了林子。
容華再嘆氣,莫名其妙的多了這麼個敵人,以後的路,恐怕更不好走了。這才趕快湊到小花身邊,見她兩眼發直,空瞪著,一動不動。輕聲叫了聲小花,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容華忍不住眼淚就掉出來了,她咬了牙,趕快擦掉淚水,把已經撕扯的不像樣的衣服勉強給小花套上,努力背起小花,朝黑屋子走去。
崔管事和小草都在門口等著,小草黑著臉看著容華,問道:“怎麼這麼遲才回來?你又幹什麼了。”容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背小花走了很遠,一時沒力氣,身子一軟,後面的小花掉了下來,她卻不知道疼似的,像具屍體一樣,一聲不吭的躺在地上。
崔管事楞了一下,上前扶起小花,看見她零碎的衣服,一下子呆住了。後面小草楞了楞,轉頭陰森森的問容華:“怎麼了?”
容華強吸了口氣,說:“三少爺,三……”
她沒說下去,那兩個人也沒再問,都看著小花呆住了。半晌,小草一把抓了容華的胳膊,厲聲問道:“你沒事?你沒事嗎?”容華胳膊一陣疼痛,閉眼強忍了差點順勢掉下的淚水,點點頭,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小草舒了口氣,卻又恨恨的說道:“你自己沒事,小花怎麼就有事?”他言語裡,都是對容華的埋怨。
容華再忍不住,一句話不說,轉身朝自己屋子走去。
崔管事嘆口氣,叫住容華。
“能有一個沒事,就不容易了。罷了。這也是命。”
容華的眼淚終於掉下。突然聽小草啊了一聲,撲過來抓了她的肩膀,問道:“你背上怎麼了,怎麼都是血?”
容華這才覺得自己背上火辣辣一陣痛,但是一閃而過,就被心上的陰霾給遮住了,全身都麻木不堪,渾身無力,心裡堵的厲害,卻迷迷糊糊,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感覺。如果真的能覺得疼,那大概也是很舒服的事情吧。可是自己沒有。
她沒理小草,只是想回去,回去摔在地上,儘快的睡過去。跨前一步,卻再動不了,小草抓的很緊。容華一甩肩膀,回頭衝小草大喊:“你放開我,不要碰我!”
小草楞了,容華自己也楞了。
小草突然一個手刀劈過去,容華在跌倒的剎那還忍不住想,怎麼都會這樣……
感覺到後背有什麼東西輕輕的撫過,涼涼的,真舒服。容華迷迷糊糊的恩了一聲,卻立刻警醒,正要翻身,聽小草輕聲說:“別動。”
容華反應過來他在給自己上藥,便不動作,轉頭看向左右,卻不是自己的屋子。開口問道:“這是哪裡?”
小草不說話,容華又見旁邊是小草平時換的另一套衣裳,牆上掛了把木劍,角落裡幾顆很大的石頭,便知道是他的屋子。心裡第一個想法卻是,小草會武功!開口就說:“你會武功?教我吧。”
卻聽小草哼了一聲,從一旁拿過薄被給容華蓋上。容華這才想起,他給自己上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