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亂一把抓起褥墊,映入眼前的是一個金黃色的綢緞包袱。李三思隨手抖開,強睜著一雙醉眼,藉著從窗外照射進來的皎潔月光細看究竟。
才只看上一眼,他一身的醉意和酒勁兒立馬一股腦全飛到了九宵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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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藏寶從來是藏兇
這一包袱東西居然全是光華奪目的珠寶,雞蛋大的夜明珠,碧綠的翡翠、成串的珍珠,精緻的玉佩和玉雕等等,其中一些寶貝兒上面居然雕龍琢鳳,看上去似乎是皇家藩宗專用之物。整個屋子頓時充滿詭異爍人的珠光寶氣,直教人看得眼花繚亂,心臟砰砰直跳。李三思雖然不太識貨,卻也看出這些東西沒有一樣是凡品。在這個器物衣飾皆有等級的年代裡,這些東西根本就算是再有錢的富商大賈也不敢隨意收藏享用。如果沒相應的品秩爵勳爵在身,就算是富甲天下也沒資格端著金碗吃飯。
媽呀,李厚行這麼一個普通山民,哪裡來的這些要命的玩意兒?這些東西至少也是從王公大臣的府邸中流出來的,這人小小年紀,怎麼有偌大的本事?
李三思回想起李大德所說的,自己的前身在十三四歲上就突然失蹤,在外面渡過了神神秘秘的四五年之後再突然返鄉,沒過幾天就又變成了自己。莫非是這傢伙此前是一個手段高強的江洋大盜,盜得了這些珍珠寶貝?可是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對,一個江洋大盜不會就為了一個魚碗裡的蟑螂就跟酒樓老闆嘔氣爭吵,那也太沒穩勁兒了;也更加不會致於如此隨意地將這一包袱珍珠寶貝就這麼壓在褥子下面,這也太不像是一位有江湖閱歷的人乾的事。
李三思坐在**頭,就著窗頭的月光一件一件細細檢看包袱裡的寶貝。什麼珍珠翡翠之類,不能吃不能喝,短時間內也不敢賣,他也就一看而過,引起注意的是其中一個純白色的麒麟玉佩,這個東西似乎曾經見過一眼。當初黃士定在客棧裡曾從李四明的身上搜走了一個差不多顏色和形狀的玉佩,只是沒看清上面雕刻著的是哪一種瑞獸,看樣子和這個似乎是一對。
如此說來,自己的前身確實就是這個“李厚行”無疑了。這整個下溪村的村民都是人證,,而這個玉佩則是物證。人證物證俱在,自己想不做回李厚行也不成了。除了這李厚行揹負的不解迷團和兇險後患之外,這到也不算是一件壞事。一則自己的籍貫身世有了頭緒,二則自己可以以此當作晉身科場的基礎。
當天晚上,李三思一整晚都沒睡好覺。這些東西就這麼放在褥子下面可不妥當。要是全數帶回縣城的家裡藏著,那就更不妥當了。他在東北方向的牆角里挖了一個深洞,將這些珍寶一股腦兒全部藏了進去。臨埋土的時候,李三思從包袱裡挑出一串似乎不那麼起眼的珍珠項鍊揣入懷裡。
次日上午,李三思向下溪村的父老鄉親們告了辭,獨自返回縣城。他沒回家,而是徑直先去了縣衙,找到了馮縣令,將自己在下溪村的見聞大致說了一遍,其中有關那個神秘包袱的事自然略過不提。其實,李三思在下溪村認祖歸宗的這些情況,已經先行返回的毛捕快已經向馮縣令稟報過一次,李三思眼下再當面彙報就純粹是一個面對上司和領導的態度問題。
既然李三思有了本地籍貫,馮縣令也就向李三思打下了包票,說是童生的資格就自己身上了。本來嘛,童生考試例來是由縣令主持,出題判卷全是他,當然是他說錄誰就錄誰。有了童生資格,再加上耿學道賣個人情,這秀才的身份那不輕輕鬆鬆?
“李兄,秀才不好當,你得抽點空兒練練字才是。”馮縣令含笑說道。
李三思點頭會意。他知道,自己日後要是打算頂個讀書仕子的身份在這大明官場混事,沒有一手看得過去的毛筆字那是萬萬不行的。不光是會丟自己的臉,也會掉錄取自己的老師也就是馮縣令和耿學道的份兒。
臨告辭時,李三思想起那一包雕龍琢鳳的珠玉寶貝,便裝作不經意地向馮縣令問起,如果是暗藏有龍鳳圖案之類的僭制違禁物品,按《大明律》該當何罪。
馮縣令想也不想就答道:“滅族抄家。你問這個作什麼?”
“也沒什麼,好奇而已。”
李三思臉上不動聲色,心中暗暗打了一個激靈。這些玩意兒說起來個個價值連城,但是那是對於王公貴族來說的。對於自己來說,這些玩意既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