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跟你說啊,你要是敢隨便找個亂七八糟的女人來氣我,休怪我心狠手辣。”這話不過是說著玩玩的,說用手段,她可能還真不是人家的對手呢。
他沒說什麼,淡淡地笑了笑,這丫頭慢慢開始接受自己的身份了麼。
下午還有帝都來的藥商拜會,而且那是個長老級別的人了,青葵不敢怠慢,換了身正式一點的衣服,跟在杜錦陽身邊,陪那人去廟裡上了香。
剛剛下過雪山路十分不好走,偏偏那寺廟所在的半山腰馬車不好上去,一行人只好下了車步行過去。
溼滑的山路讓杜錦陽十分頭疼,他的腿指令碼來就不好,稍不小心可能就會摔倒,好在青葵眼尖看出他的難處,一直在他身側撐著他的胳膊,承擔了他大半的身體重量。
“娘子,辛苦你了。”趁人不注意,他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聽他這麼說,青葵心裡更加慚愧得很,這本來就是因為她才會受的傷,而且她看得出,他這兩天走路的時候身體歪斜得更厲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寒的緣故,他走路顯得更加吃力,即使藉助柺杖,也掩不了腳步的深淺。
拜神的時候,杜錦陽一個重心不穩,膝蓋狠狠地砸到了墊子邊上,只聽那“咚”的一聲,就覺得肯定很疼。
那帝都來的高老爺還以為他是有多誠心,眼神兒裡飽含崇拜,也跟著“哐當”跪下了,疼得呲牙咧嘴的還要強撐著笑容。
回到杜府,青葵交代了蘇白幾句,晚上臨睡端著一盆水去了杜錦陽房裡。
他正坐床上掀了袍子準備上藥,看到她門兒都沒敲直接進來,慌忙拽了被子,嘴裡還戲謔道:“娘子你最近果然是飢渴了吧。”
青葵手一抖,差點把盆給扔出去,飢渴……他還能找個更不隱晦的詞麼,“少貧嘴了你,我看你的腿這兩天瘸的厲害,又去青樓瞎折騰了吧。”
“娘子可冤枉為夫了,我放著家裡的美嬌娘不管,去青樓做什麼啊?”
她拿過他手裡的藥瓶,一把把被子掀開,用蘸著熱水的布把上面的藥膏全擦掉了,“不要塗這個藥,治標不治本的,我讓蘇白找人配了藥一會兒送來,用我那個吧。”
他也知道這條腿要是好好調理的話,是能好一些的,但他平時大多很忙,哪裡有時間去熱敷泡腳,“別麻煩了娘子,我這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影響平時的生活的。”
她扔了個白眼兒過去,“非要斷得不能走了才叫影響生活是吧,少廢話別瞎作,我難得大發慈悲你就接著,說那麼多沒用的做什麼。”
“看來我今兒在佛前的唸叨還真是被聽進去了啊。”
“你在佛前許願了?”
杜錦陽看她端來了水就要幫他敷藥,忙擋了她的手,笑道:“我這腳害羞的很,要是被娘子碰到了恐怕就要娘子負責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拗不過他,只好把配來的藥遞給他,讓他自己去弄,“你許了什麼願啊?”
“還能是什麼,就希望娘子能善待我一些唄。”
青葵立馬瞪眼,“我什麼時候不善待你了啊,別說的跟家暴似的行麼,萬一神靈以為我欺負你要來懲罰我怎麼辦啊。”
他將水擰乾纏到腿上,看著她笑了笑,“你是我娘子,欺負我也是應該的。”
“呸!我根本就沒欺負你!”又來一個受虐狂,青葵起身讓下人又端了兩盆熱水進來,每一盆裡都放上了不同的藥材,“先在這個裡面泡一刻鐘,然後再在這裡面泡泡,對疏通血脈有很好的效果。”
他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娘子這醫術是跟誰學的?”
怎麼又開始了,以前就老問個沒完,“都說了我家師傅不讓我們提她姓名,你就別問了。”
“好吧,我不問就是。”他的表情帶著幾分莫測,掀了唇一笑,既然她不想提那就不問了,不管那人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總是跟他們沒什麼聯絡就對了。
“娘子也來泡泡吧,你身體虛寒,這個藥你也用得的。”
青葵柳眉一擰,“才不要,我回去再弄就好了。”
他朝她伸出手,“過來吧,要不藥材就浪費了。”
她看著他朝上的掌心,起身走了過去坐到他身邊,脫掉了鞋襪把腳放到了木盆裡。
他的大腳和她的小腳在不算大的木盆裡並排,對比顯得她的腳更加嬌小,青葵忽然玩心大起,踩到了他腳上,還用腳趾使勁地夾他腳上的肉。
杜錦陽有些無奈地看著她興致勃勃地緊盯著自己的腳,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