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爺啊,他現在哪裡是姑爺,根本是個等著人家把他供起來的大爺吧,難伺候的要命,她有些煩躁地把糕點扔回了食盒裡,起身道:“不等了,這要等到什麼時候,他不說我還不能說了麼。”反正認慫這事兒她做過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多添一回也沒什麼關係。
出了屋,一腳踹開了那人的房門,她進了屋去了他的臥室那邊,看到他正躺在黃花梨木雕花的羅漢床上午休,眼睫毛在眼睛下面安靜地覆蓋著,像是一尊玉雕的仙童一般。
站到床前,她伸出去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人家睡覺呢,要不然等他醒了再說吧,萬一他有起床氣,她豈不是撞到槍口上。
她剛轉身,後面的力道就讓她倒回了床上,那人帶著輕揚的強調的語音,在她耳邊軟軟地縈繞,“娘子怎麼走了,為夫還等娘子叫我起床呢。”
“呵呵。”這個意思是各種懶得跟你吵。
他把頭靠上她的頸窩,喃喃道:“我還以為你都不願意理我了。”
我說杜二大爺,您能不要這麼賣萌麼,要是看著你裝可憐的眼我肯定會心軟的啊,她由著體重壓在他身上,清了清嗓子道:“我是來問你的,莫禾的事情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找?”
“娘子這麼急做什麼,咱們這不是才剛過完年麼。”
他額前的發滑到她的臉上,讓她覺得癢癢的,伸手拂開了他的發,“你還能給個痛快話麼,要是你不願意找,我就回梅家就是,在這外面也沒什麼事情做。”這個杜二大爺可真經得住壓啊,她這身板兒雖然說不算太胖,但是好歹還將近一百多斤肉的吧,他居然連喘都不喘。“喂,你能鬆手麼,我的腰快斷了。”
他不得已鬆手,自己也起了身,讓她坐在他身邊,仍舊從後面摟著她,又將頭搭了上去,“娘子的腰這麼脆弱啊,看來為夫要好好替你補補了。”
別笑得那麼曖昧行麼,聽你這語氣就夠猥瑣極品的了,“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找是自然要找的嘛,只是……只是林姑娘讓我派出去辦事情了,暫時還回不來,要調個好用的人過來還要等些日子的。”
“你一說我才想起來,林嫿瑤她上次沒受傷吧?”雖說這姑娘她不待見,但人家好歹也是在幫她的,問候還是不能少的。
“她啊,沒事兒,要不能讓我差遣出去麼,你甭瞎操心,還是多掛念掛念為夫吧。”
“呸,你大活人天天在眼前晃,有什麼好掛念的。”
“娘子你這話說的為夫可真是心寒,難道為夫只要還能喘口氣娘子就滿足了麼?”
她輕輕抬了下肩膀示意他起來,轉身對他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身邊的所有人都好好兒的,不要因為我受到任何傷害,包括你,行了吧。”
他這才緩緩笑了開來,像個小孩子一樣,“娘子這話說的好牽強。”
青葵剜了他一眼,潛意思是你個二百五還有完沒有,“還有件事兒,這城裡現在有沒有梅家派來殺我的人?我的意思是,我除了你家還能去其他地方麼?”
回來了那麼些日子,她每日的活動範圍就是杜家的圍牆以內,至於活動內容,就是聽他叨叨陪杜寒梅學刺繡什麼的,實在無聊得緊,而且她也想洛薇他們了,好想回去看看。
他臉色認真了許多,“城裡每日來往商人眾多,陌生人什麼的我們也不能一一去檢測,至於暗中盯著的,就能難說了,不瞞娘子,我們剛來的那夜就有刺客了,只是讓大哥安排在周圍的武士給擒住了,當然,又是來不及審問就自殺了的,所以娘子如果想出門,還是再等一些日子吧。”
現在這算什麼事兒,她不過是從梅家那個監獄換到了杜家的監獄而已,來來回回地折騰她還是沒有任何自由可言。
她恨得牙癢癢,心想大哥啊大哥,你當時閒得沒事兒腦子抽筋認我作甚,就權當沒看見我不就好了,現在可好,我算是讓你害得快要悶死了。
“大哥那邊怎麼說,那些老不死的還是堅持要弄死我?”
“具體的事情聿少沒有詳說,只說那邊交給他慢慢調查吧,他接管梅家也還不到四年的時間,總還是有些年輕力薄的,娘子你休要著急,慢慢來,一切都會好的。”
這樣靠譜的安慰人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可真是彆扭得緊,她覺得後背一陣陣兒地起雞皮疙瘩,“好啦,我也只是說說,也沒真打算出去亂跑,現在的我壓根兒就是一衰神,誰接近我誰倒黴,話說你也最好離我遠點兒,免得哪天連累了你。”
他把她抱到懷裡,笑道:“娘子就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