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跟洛薇家的那小子訂個娃娃親好不好?我看那小子從小就老實憨厚,肯定能照顧好咱們家姑娘。”
他搖了搖頭,語氣中淨是不滿的意味,“那個傻小子怎麼配得上我們家姑娘,沒門兒。”
“你就覺得自己家閨女是天仙是吧,全天下就沒人配得上她了是吧。”有你這樣的老丈人,將來的女婿可要受苦了喲。
杜錦陽一揚眉,帶著些驕傲自豪的樣子,“想配得上我女兒,起碼也要跟我差不多吧,畢竟女兒可是娘子你生下來的,可不能白白讓你辛苦了。”
青葵圈住他的腰,鼻尖在他胸前的袍子上蹭了蹭,“我只希望她過的平凡些,不要像我們似的,都經歷了那麼多事兒,才能換來現在這樣簡單的生活。”
如今他們以家已從杜家大宅中搬了出來,在這處靠山臨水的地方置了座幽靜的宅子,平日看著一雙兒女在眼前成長,生活過的十分快活。
洛薇家那個小子陳午山常來找他們倆玩兒,三個人成天都跟在她身後叫娘,惹得杜錦陽成天瞪眼,心想那個姓陳的小子,誰是你娘啊,佔我娘子便宜不成。
青葵總愛看那隻比之安大半歲的小不點跟杜錦陽吵架的樣子,小小的身子絲毫不懼怕,成日跳著跟杜錦陽吵,那股子感覺真是像極了洛薇,怎麼就沒半點陳江安的樣子呢。
說到陳江安,聽說他前幾日家裡來了個表妹,沒幾天就捂著胳膊回家了,具體為什麼她沒問,但看到洛薇樂呵呵的樣子和陳江安不好意思的笑,大概也能猜個幾分了吧。
如今什麼都在正軌上,唯有一件事情讓她成日操心,那就是蘇白的婚事,這姑娘真是個牛脾氣,任她旁敲側擊地說了多少遍,人家就是死活不說話,該打水打水,該奉茶奉茶,回回把她憋的說不出話來。
“你說蘇白那姑娘總不能就一輩子待在咱家吧,這不是耽誤人家姑娘麼。”算起來她今年已經二十有三,在女孩子中來說,已經是很大的年紀了。
杜錦陽寬慰道:“這種事情要靠緣分的,強扭的瓜不甜,咱真是隨便給人介紹一個,不更是害了那姑娘,既然她有心留你身邊,你何不就給她這個機會,成全她的願望呢。”
話是這樣說,青葵心裡仍舊不舒服,總怕是會耽誤蘇白一輩子的幸福,可眼下也沒什麼其他的法子,也只好就這麼過一天是一天了。
兩人這這麼無言地相擁而立,忽然見有倆小身影朝這邊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孃親,我捉到了一隻好漂亮的蝴蝶。”
另一個也不敢示弱,用更大的嗓門吼道:“孃親!我捉的蝴蝶才漂亮呢!”
青葵滿頭黑線地看著這倆像是剛從泥潭裡爬出來的小子,“你倆剛掉泥坑裡去了是吧。”
那倆小孩兒還在互不相讓地推搡著,爭先想要將手中的蝴蝶給青葵看,“這是我孃親,當然要先看我的了。”
“我娘說了,乾孃也是娘,要先看我的!”
杜錦陽一手拎起來一個,到屋裡給他們扔到了木桶裡,那倆小孩兒還舉著手,生怕蝴蝶沾了水。
“爹爹,先讓孃親看看嘛。”
“就是啊乾爹,先讓孃親看看再給我們洗澡嘛。”
“小兔崽子,你叫我娘子孃親,為什麼叫我乾爹啊!”
陳午山一扭頭,“我娘說了,乾爹不是爹。”
七歲的杜之平捂著嘴嗤嗤笑了笑,“對,乾爹大概就是路人之類的吧。”
“你這兔崽子,誰跟你說的啊!”
杜之平看了看像在發火的爹爹,無辜地說:“上回不是爹爹跟我說,我乾爹只是個路人麼。”
臭小子記性這麼好,他不過隨口對陳江安做了個無所謂的評價,就讓他活學活用到這兒了是吧。
那邊陳午山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說錯了,乾爹是岳父的意思。”
“這又是誰說的啊!”杜錦陽覺得他的修養這會兒已經到極限了,也不知道青葵每天都是怎麼跟他們相處的。
陳午山仰起臉,“孃親說的啊,青孃親說的。”
好吧,原來是娘子你給這臭小子的誤導,想娶我閨女,門兒都沒有!
輕輕一笑,杜錦陽裝作和藹的樣子問道:“那你知道岳父是什麼意思麼?”
陳午山老實地搖搖頭,“不知道。“
“岳父就是妖怪的意思,很嚇人的,你還要我當你岳父麼?”
他連連搖頭,小臉皺了起來,“誰要妖怪啊,我不要。”
杜錦陽滿意地找來了下人給他倆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