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在一旁試探著問:“神……小青姑娘是不是不會梳頭髮啊,我去找兄弟來幫小青姑娘梳頭可好?”
我呸,青葵瞪著眼睛跟他對視,叉著腰問:“你哪隻眼睛看我像不會梳頭髮的人啊?我心靈手巧著呢,能救人能梳頭!”踮起腳尖戳著他額頭道:“女為悅己者容知道麼?在你這深山老林裡有誰看我啊?綁著個髮髻累得要死還沒人看,我何必受那罪啊。”
大概是許久沒人敢這樣對他無禮,刀疤男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能愣愣看著她。好在端飯的人過來了,他趕忙轉身接過飯放在桌上,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二當家還吩咐讓他們不要怠慢了神醫姑娘,更不許任何人欺負她,可怎麼看這姑娘似乎都不需要人家來保護,自己就能折騰得夠嗆了。
青葵看著眼前的青菜麵條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旁邊的人還以為她是挑剔,剛想問她喜歡吃什麼菜他們去買,她就已經拿著筷子往嘴裡塞麵條了。
真是……太好吃了!
她以前就最喜歡吃麵條,尤其是白水青菜麵條,可是她身旁的人都喜歡吃米飯,害的她也只能偶爾吃吃麵條以解相思,沒想到在這裡卻能吃上面條,真是幸福啊。
門邊的幾個人都看得說不出話來了,這小姑娘看著小身板兒單薄,吃起東西來可真不含糊啊。
吃飽飯,青葵一抹嘴把筷子和空碗都推到一邊讓他們收拾,自己找來他們買回的藥,按照計量配了藥拿到廚房去熬,二當家進門的時候正看到她一臉炭灰在扇著小火,“這些事情讓兄弟們做就好了,小青姑娘不必自己動手的。”
“拉倒吧,這藥可貴著呢,萬一讓他們熬壞了我還要心疼的。”
二當家輕輕一笑,“姑娘不用替我們省銀子。”
“切,我才不是給你們省銀子。”找了一堆果子給他,示意他幫個忙剝一下殼,青葵道:“我是怕這熬了幾個時辰的藥給浪費了,到時候還不曉得要弄到什麼時候。”
接過她遞過來的果子,二當家問:“這,這也能入藥?”
“不,這是我吃的。”想了一下又道:“你剛說不用替你們省銀子的。”她在外面普通的果子是吃不得的,也只有這靈桃還能吃吃,這種桃聽說是從南方運來的,說是桃,外面卻有一層厚厚的殼,猛一看跟現代的椰子有點像,但裡面是火龍果一般的果肉,十分香甜好吃。
二當家聽了哈哈一笑,這姑娘可真是有意思,“對了,我已將姑娘的睡房安排好了,就是大哥西邊鄰著的那間,那裡本是我的書房,臨時弄了床鋪什麼的進去,還望姑娘不要嫌棄。”
“哪裡,能不要睡在凳子上我已經很滿足了。”她這話可真不是客套,實在是昨天一晚睡得脖子疼,再這麼睡一天她脖子都要斷了。
“沐浴的木桶也幫姑娘買了新的,姑娘洗完之後叫他們幫你把桶抬出去即可。”
青葵沒曾想他想的這樣周到,感激地衝他笑了笑道:“你們對待被綁來的人怎麼跟上賓似的,二當家不用特意為我費心的,我這人也沒那麼講究。”
二當家臉色一僵,抱拳道:“請姑娘不要這樣說,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們是萬萬不會綁了姑娘來的,姑娘既然為我大哥治病,那麼於我們而言恩同再造,當然不能失了禮數。”
就說這讀書人文縐縐的很煩吧,她就不該說那話刺激他,也是,昨日到今天她仔細打量了周圍的人,雖說看著凶神惡煞,但對那大哥卻是極有義氣的,對他這二當家也十分敬重,連帶著她的待遇也很好,看起來他們還真不像是普通的山賊。
其實她心裡跟貓撓的似的,對於那人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麼會中了這麼難見的毒好奇的要死,可是又不敢問,深怕一問了就要捲入他們的生活中去。
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是趕緊給他治好病然後回家種地,不,配藥去吧。
她和二當家都沒有提起關於治好他之後的事情,但她相信這人不會為難他,不是不知道有種人是面心不合的,但她就是有種感覺,這個人不會傷害她。
至於二當家,他已經打算好會送她下山,同樣是因為對她的信任,尋常人即使很鎮靜,也難能不好奇,會詢問些具體的事情,但這姑娘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平時從不過問任何與他們相關的事情。
如果她是個男娃,或許他會惜才留她也不一定,然人家一個嬌柔的女娃,就不便相留了。
似乎是事物繁忙,二當家剝完那靈桃就出了門,青葵便一個人吃著剝好的果肉,細心地看著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