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跟任三長老沒有任何關係啊。”
任冉囁囁地解釋。
“我們都知道。”
程雪細聲地安慰她:“只有齊哥哥一個人認為你們跟他老人家有關係,因此他輸了賭約。”
說到這裡程雪有些苦苦地隱忍住了笑意:“至於我們,從一開始就不那樣認為。我們也不會問逼你們的來歷,你們只管安心。”
那什麼……更不懂了啊。
任冉困惑地看向程雪,程雪笑摸了摸她的頭:“那些長輩的事,跟咱們沒有關係。我們這一撥,只得我們幾個人,很該相互扶持才是。”
她微微頓了頓,又有些遲疑地說:“穎兒對你們,態度上可能會有些問題,但……她也有她的**,其實她人還是很好的,有些事情,你們不要太放在心上。”
“這我知道的,她其實很是善良熱心的,還那麼聰明有決斷。”
任冉不假思索地回答,而後有些恍然大悟,他們莫不是任穎的“自己人”,是任穎託他們照顧他們的?
果然她是個善良熱心的好姑娘啊,任冉自以為找到了事情的真相(大霧)!
第32章
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
第二天一早,任冉拉任歌去聽課。
昨天晚上她已經把那塊玉簡好好地研究了一番,方才知道,這塊玉簡竟是成批製作的,估計每一個剛進門的弟子都會發上這麼一塊,而剛進門的弟子又分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所以這玉簡的主要針對物件就是這二者。
任冉他們的身份自然是內門弟子,也就是穿月白道袍那一檔。那天青色道袍並不是像她猜的那樣是執事們的專用服,而是外門弟子的統一著裝,只不過那些普通的執事大致都由外門弟子擔任,所以任冉猜得也不能算太錯。
單獨小院是是內門弟子才有的待遇,外門弟子只一人一個單間。
當然,這其實儘夠用了,畢竟外門弟子中,是沒有人有那個實力養一隻靈獸的。
身為外門弟子,課業簡單,往往半月才會集中授一次課,而雜務相對繁重。昨天那個道士看守開光堂算是清閒的,只有每十年一次開山收徒的時候才會略忙碌一點。
只是,收入也少,一個月只得十塊下品靈石的收入,是有名的清水衙門。
另有耕種靈田,餵養靈獸,看護藥田等各種工作,收入不盡相同,酬勞的結算方式也各有差別,不過這不是任冉需要關心的。
任冉要關心的是煉丹、制符、煉器還有陣法這四塊,內門弟子的雜務大多屬於這四類。自然,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管理工作,諸如守山等,也由內門弟子擔任。但是那種多數由比較突出的內門弟子來擔任,任冉自忖一個剛入門的小角色,自然不去看那個。
內門弟子的雜務工作並不是必須的,而且內門弟子每個月還可以領取一份份例,只是出於修煉的需要,這份份例往往不太夠使,這就使得那些內門弟子不得不兼些雜務。
任冉因看過天一大能的手書在先,倒對此有不同的理解,她估計門派是藉此鍛鍊內門弟子的一些其它技能,一來防止弟子只以為沉湎於修煉當中,心性境界等都跟不上修為;二來,學以致用,某種程度上也有觸類旁通的效果。
內門弟子還有個外門弟子享受不到的福利,那就是,每天早上都會有築基期的師兄來為他們授課,偶爾還有結丹期的師伯,甚至元嬰期的護法、長老前來客串開堂。
這也是任冉最感興趣的部分——他們終於不用再一味自己瞎摸索了,因此這一大早她什麼也沒顧上,興沖沖地就拉了任歌來聽課。
聽課的地方名為磨礪堂,當取自“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這一典故(雖然歷史不一樣,但很多道理是通的),雖簡單直白,但也名副其實。
磨礪堂比之開光堂要大上不少,並無任冉前世看慣的桌椅板凳,多媒體設施,不過一個空蕩蕩的大殿,規則地擺了若干蒲團。
任冉和人哥到的時候,絕大多數蒲團還空著,大殿裡只稀稀疏疏地坐著十來個人。
最前面那個蒲團也空著,這意味著負責授課的師兄還沒有來。
任冉並不覺得奇怪,這種課本來就不是強制性的,願意來聽,又或者有需要的人才會到這裡來,而現在連最晚一批入門的內門弟子都已經在門派裡呆了七八年了,基礎都已然打好,自不會日日都兢兢業業的來聽課。
至於授課的師兄,一般都應該踩著點來的吧。
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