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的是,不管鳥媽會變成什麼樣子,她對他的愛永遠不會改變。
“我喜歡她!”
傾妍突然道。
景榮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嘲諷道:“凰凰相抱何時了。”
青殊不客氣地嘲笑他:“總比嫁給你這隻鳳好……至於我,嗯,我有霽月了。”
說著他有些害羞地瞄了一眼那隻白金二色凰鳥,見她絲毫沒有反對的意思,頓時又理直氣壯起來:“我跟霽月成了一對,本來就剩下你了,傾妍沒辦法大概只好這麼將就一下,現在有更好的選擇,哼,哪怕也是凰鳥呢,那也比你好!”
任冉:“……”
她有些兒不知道這話題怎麼突然就發展成這個樣子了,這應對還這麼……是什麼奇怪人士曾在這個世界普及過什麼知識嗎?
任冉窘窘地偷瞥傾妍,想知道她會怎麼應對。
傾妍面無表情道:“……你們想多了。”
當然,鳳凰的臉上本來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傾妍道:“我只是喜歡她可以這樣不計較付出地對人好而已。”
“你怎麼知道她不計較。”
景榮反駁:“她自己都說了,是她自己用不到這山仙花才讓給它的。”
這次就連霽月都忍不住了,大家一起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他,那明顯就是一句安慰的話,他到底是有多傻才沒聽出來?
撇去化形這個作用,一朵山仙花中儲存的靈力相當可觀的好麼,渡劫後的恢復全靠它了,誰不是將它當成救命寶貝一般藏著!
景榮……景榮深感理虧,決定換個方向找茬。
他暴躁地問:“我們到底要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她從鳳凰焰池中出來為止。怎麼,你還想中止她的儀式不曾?”
傾妍警告地看向他:“莫說這鳳凰焰池是因為她才提升品級的,就算沒有這一變化,沐浴鳳凰焰也是每一個鳳凰幼崽天生就有的權利。”
頓了頓,她又道:“族長和長老們將鳳凰聖地託付給我們是要我們好好守護鳳凰聖地,而不是讓我們肆意妄為,對於幼崽,還有這隻幼崽帶來的這隻凰血雷空,我們只有照顧的權利而沒有審判的權利,一切要等族長和長老們回來才能作定論。”
任冉聽到這裡有點驚訝。
所以,直到現在也只有這麼幾隻尚未完全成年的鳳鳥和凰鳥過來,不是因為這件事並不值得更高階的存在涉入,而是這鳳凰聖地此刻只由這四隻鳳凰一同掌管的嗎?
甚至,其實這鳳凰聖地根本就只剩下他們四個了,不然青殊也不會說傾妍只有景榮可以將就這樣的話。
鳳凰一族本就不算多麼繁茂。
還所以……昨天的不歡而散,父親的匆匆離去並不是對她不管不顧,而是別有要事?
任冉漸漸回憶起來了,昨天父親出現得其實很突然,並不是像他們一樣飛過來的,而是好像從某處直接瞬移到了自己面前的——就像離開時一樣突然。
再仔細想想,父親雖然一身光鮮,但是未嘗不帶著一絲煙火之色;聲音嚴肅,但未必沒帶了一絲疲倦。
鳳凰一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昨天又到底是為了什麼,父親那樣突然不見?
他是有所感應,特地為她回來的吧?
可自己只顧著自己的感受,氣惱他對鳥嗎一點兒也不尊重,事實上自己又何曾給他一點兒尊重了?
她原可以用緩和一點的態度跟他好好溝通的,最終卻把事情搞砸了。
任冉一時間心思複雜至極,恰在這時聽到一聲:“冉兒。”
首先入眼的是如白玉般的面板和如漆點般的雙眸,光潔的額頭中心微微一小塊菱形凸起,凸起的正中是一道細細的紫色雷電。
再整體縱觀是清瘦頎長的身材,優雅柔和的姿態,白髮如霜,白衣勝雪,雙耳的紫玉耳塞和細薄微潤的紅唇因此格外的顯眼。
她的鳥媽,人形一不樸實,二不英武,竟是一種雌雄莫辯的妖嬈。
這時候詭異闖入任冉腦海的不是別的,而是他昔日站在阿白身上,雙爪緊緊扣著它的背羽,用長喙啄著它的腦袋,逼它就犯的情景。
任冉微窘,她這是被那句“凰凰相抱何時了”給洗腦了嗎?
“鳥媽……”
將那違和的畫面甩出了腦海,任冉習慣性地開口喚他,瞬間卻覺得有些不對。
對著一隻雌雄莫辯的鳥叫媽,這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