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會……”鄧飛道:“洛陽居是長安城中的名店。”
“我想也是……”長衫文士說:“如果因為這四箱黃金、珠寶引起什麼誤會,只怕對貴店的聲譽,是一次致命的打擊了,何況,我們東主迷戀青鳳至深,明天,我就來聽大總管的迴音。”
側身而過,步出了菊花廳。
鄧飛一時間,想不出如何才是最完美的處置,呆呆望著一行人快步離去。
雙方交談的聲音很大,尤其是那長衫文士的聲音,連附近的客人,都聽得清楚,不少人跑到門外觀望,圍守在菊花廳外的鏢手、侍役,更是聽得清楚,大總管既然沒有下令阻攔,自是不便出手。
何況,別人帶了大批黃金、珠寶,確實存心交易而來,雖然,交易物件是名滿長安的歌姬青鳳,有些匪夷所思,但卻是公平商談……。
韓霸帶著王副總管趕到菊花廳時,那中年豪客已帶著從人去遠,離開了洛陽屆。
“這些人來路不明……”韓霸說:“總管放他們離去,當真是便宜他們了?”
“不能壞了洛陽居的名聲……”鄧飛說:“他們帶了滿滿的四箱黃金、珠寶,來買青鳳……”
“那就更不能放走他們了。”王副總管道:“四箱黃金珠寶。
價值至少百萬兩銀子以上,如能留下它,豈不是一件大大的功勞。”
鄧飛臉色一變,似想發作,但卻強自忍了下去,道:“王副總管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平自無故的把客人的財物搶過來了?”
“他們大鬧菊花廳,強買青鳳,是誠心誠意來找麻煩的……”王副總管說:“留下他們的黃金、珠寶,濟我們之需要,任憑取財,何愧之有?”
“人呢?……”韓霸口氣一轉,道:“他們絕不會甘心的放棄那筆龐大的財富?”
“殺!死無對證,那批財富,就沒人知其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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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冒神醫串連奏八公
韓霸突然發覺了一個秘密,這位王副總管是一位極有權勢的人,似乎是沒有把總管看在眼中,這和洛陽居的律例不合,不禁暗叫了兩聲慚愧。
總管鄧飛的神情很平靜,緩步行到廳門口處,舉手揮動了兩下,圍守在廳外的鏢手、侍役。俏然散去。
菊花廳的四周,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韓霸靜靜地站著,默查情勢發展,混人了洛陽居中快半年了,今天才發覺這裡竟有著兩股對立的勢力存在。
韓霸由鏢手跳上副總管的職位,只憑總管一句話,就魚躍龍門,所以,他一直認為,這裡的一切事務,都由總管決定。
現在,王副總管卻突然推翻了他半年觀察組合而成的概念。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呢?韓霸平時的心力,都投注在總管和四季花婢及二十四個鏢手的身上,對王副總管,並不太注意。
大家身份相同,各有專司,彼此能夠和睦相處,不起衝突,已經阿彌陀佛了,但此刻,韓霸不得不仔細的看看這位王副總管了。
王副總管的年紀不大,個子不高,白白淨淨的,應該是屬於和氣生財型的人物,但此刻卻昂然而立,雙目中神光隱現,顯露一股堅毅不屈的神情。
喝!真的是看輕他了,韓霸暗叫了兩聲慚愧!
鄧飛緩緩轉過身子,慢慢行到廳中,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下。看得出來,他是藉著緩慢的動作,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我想……”鄧飛儘量使聲音平靜他說:“在洛陽居中和客人衝突,殺傷人命,有揹我們經營的聲譽。是下下之策……”
王副總管接道:“只怕還沒有認出他們的身份,摸清楚他們的底子吧?”
“當今武林之中,能逃過我這一雙眼睛的人,相信不會太多,不過,他們確實面生得很……”鄧飛道:“難道王副總管已知曉了他們的來歷?”
“這也就是我主張留下他們的原因……”王副總管說:“青鳳被刺……”
“但兇手已被迫殺,長安城中的幾十個經營歌壇、妓院的店東主,為了生存,集資僱請殺手,對付青鳳,只是出於生意上的競爭……”鄧飛說:“這件,不是早已結束了麼?難道我們要大開殺戒,把那幾十個集資東主,全都處死不成?”
“一葉知秋,江湖上還有人敢持虎鬚,而我們卻摸不清別人的底細,……”
“住口……”鄧飛忍不住了,臉色一變,道:“刺殺青鳳。只是江猢中突然事件,和武林大局無關,那不是有組織的反抗,參與的人,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