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通報一聲?”
王勝道:“總管這是欲加之罪了,住入迎賓閣中人,願不願通知總管,悉由他們自己決定!迎賓閣從來不加過問。”
“那要你這個掌櫃的做什麼?……”江楓冷冷道,”知情不報,使總管的耳目失靈,就是一條不可饒恕的大罪。”
“閣下是……”王勝眯著一雙眼,瞧著江楓,臉上是一片不屑之色。
“副總管韓霸。”
“沒聽說過……”王勝冷笑一聲又道:“我這個迎賓閣的掌櫃,也不是洛陽居中總管派的。”
江楓道:“洛陽居中的總管,節制洛陽居範圍以內的人人事事,當然,也包括了你這個迎賓閣的掌櫃了。”
“那不過是名義上的廉潔,事實上,迎賓閣的人人事事,都由王某作主。”
“你是說總管管不住你……”江楓道,“更不把我這個副總管看在眼中了?”
王勝冷然一笑,道:“好像不錯吧!”
鄧飛大聲喝道:“王勝,你好大的膽子!”
“玉某的膽子,本來就不小……”
鄧飛怒道:“你該死……”
江楓應聲出掌,快如電光石火,鄧飛下面的話,還未出口,王勝已慘哼一聲,跌摔在地上,七竊血湧,命絕而逝。
鄧飛呆丁一呆,看著地上的屍體,道:“你殺了他?”
“是!他既然該死,留他作甚……”
只聽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好快的一掌,鄧老弟,你羅致了這樣的人才,也不向堂口呈報一下。”
那聲音細細弱弱,但卻讓每個人聽得清楚,他只贊江楓的掌快,卻不提王勝之死。顯然並無責斥鄧飛的意思。
但鄧飛卻被弱細聲音嚇壞了,抱拳過頂,躬下身子,道:“是副總堂主嗎?鄧飛叩見你老的金安。”
他說叩見,竟然是真的跪了下去。
這就害苦了江楓和七寶和尚,只好跟著跪了下去。
江楓的修養再好,但年少氣盛的毛病還有,要跪一個不相識的人,實在是一件極不情願的事,心中猶豫不決,幸好,耳際響起了七寶和尚的聲音,道:“老弟,咱們是演戲,裝龍像龍,這裝羊也要像羊,快跪下去,那老小於目光銳利,別讓他瞧到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江楓的膝蓋著地,耳際也響起了竹杖觸地之聲,一個身著淺藍長衫的老者,手執青竹杖,緩步而來。
那位跑回去的中年人,緊隨在老者身後。
“不知副總堂主駕臨,鄧飛有失遠迎,祈萬老恕罪。”
江楓微抬目光,發覺來人果然很老,白髯雪發,連兩條垂目長眉,也一片銀白,臉色倒是一片紅潤,只是太瘦了,瘦的全身刮不下兩斤淨肉來!
但握杖的右手支很大,手臂奇長,是個生具異相的老人,可惜,江楓認不出他的身份來。
“你們都起來……”
聲音是有氣無力,但卻宇字清楚。
鄧飛站起身子,但江楓卻感覺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發抖,顯是內心中的驚恐,已至無法控制。
七寶和尚亦認出來人是誰,心頭亦覺震動,但他卻仍能神色自若。
隨來的胡萍、段九,也認出來人身份,心頭跳動不已。
胡元不識來者,倒和江楓一般鎮靜如恆,這就叫聾子不怕雷。
鄧飛帶來的兩名年輕鏢手,也保著鎮靜冷漠,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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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江少俠智惑青鳳情
“鄧老弟,你帶了這多人來,可是早就存心殺人了……。”
白髮老者的細弱聲音中,有一股陰冷的味道。
“我……我……”
鄧飛心中驚恐過甚,舌頭打結,我了半天,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江楓卻接了口,道:“迎賓閣的王勝,輕侮總管,知情不報,致使副總堂主大駕光臨,總管亦無所知,殺王勝整肅紀剛,有何不對?”
鄧飛吃驚地道:“韓副總管少不更事,請萬老恕他無知。”
白髮老者沉吟了一陣,道:“鄧老弟,韓副總管叫什麼名字?”
他一口一個鄧老弟,叫的十分親近,但不明白鄧飛為什麼那樣害怕,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道:“他……他叫韓霸!”
“果然有幾分霸氣……”白髮老者臉上泛現起一個微笑又道:“韓霸,你那一掌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掌……”江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