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低了聲音,接道:“而且是武林三聖播下的種子,他們都好像和武林三聖有關,也都繼承了武林三聖的武功。”
“不錯!……”鄧飛道:“九華訂盟之後,盛傳武林三聖身遭暗算,那時,我還不太相信,現在想來,倒是大有可能了,他們以絕世內功,壓制著傷勢,不讓它發作,卻利用剩餘的生命,培養出了承繼他們遺志的人才……。”
也許是這件大事是武林中都想了解、知道的第一秘密,所以,兩人談起來,竟是不忍停下。
也許是兩人借這番談論江湖往事,拖延出手的時間。
“有一點,我一直想不明白……”刁鵬道:“算算時間,武林三聖在身受暗算之後,至少還活了十幾年,這些日子中,他們在江湖上奔走,餐風露宿,吃了不少苦頭。
因為他們還要隱密行蹤,他們的行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刁某人,就是當年受命追覓他們行蹤的人手之一。
就我所知,那一次,投入的人手,至少在五百人以上,像我這種身手的人,少說點,也該有二三十個人,足跡遍及大江南北,東海西域,南荒北疆,深山大澤,一找就是五年,隔一年再一次展開搜尋,規模更為龐大,又找了三年之久,才算停了下來……。”
“以後呢?……”鄧飛道:“是否真的停了下來?”
“沒有……”刁鵬道:“只不過由明轉暗,但參與的人手,卻都是江湖中的高手了,規模雖然是小多了,但搜尋的區域,卻是更為深入,說來,也真是奇怪,我們搜尋了十幾年,竟然未找出一點眉目,探聽到一點訊息,那麼精密的策劃,那麼龐大的人力,卻完全失敗了,他們究竟是如何藏身呢?”
“這件事,我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刁鵬道:“看來,鄧兄比刁某人聰明多了,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
鄧飛微微一笑,道:“因為我們見到了易花手張四姑……”
“明白了……”刁鵬說,“張四姑替他們製造了一副精巧的面具,掩遮去他們本來的面目?……”
“也許是很多副精巧面具,以適合他們不同的身份……”鄧飛道:“如果真是這樣,你想想,就算他們站在你的身側,你也是渾然不覺,以江少俠而論,那副面具之精巧,以我這雙魔眼,竟是瞧不出一點破綻,天下武功高過我的人,不計其數,但能超過我這雙眼睛透視能力的人,那就屈指可數了。”
“對!推想起來,千變萬化,莫可思議,但一經點破,卻不過原來如此……”刁鵬道:
“易花手張四姑製造面具的手法曠絕一代,為什麼天馬堂的總堂主,竟然想不到這上面去?”
“武林三聖的身份,誰又能想到他們掩去本來面目呢?……”
鄧飛道:“何況,那時間,易花手也如沉在大海的泥沙,隱息未出,沒有人會把以邪門技藝揚名江湖的易花手,跟武林三聖給連在一起。”
刁鵬道:“兄弟,還有一點疑問,請教鄧兄,以武林三聖的威望,只要以本來面目在江湖上出現幾次,也足以震懾群雄,使他們知難而退,不致於同成現在這個局面。”
“刁兄,咱們都是為這個組合效過力的人……”鄧飛道:“咱們在江湖上的定位,不論是盜是寇,也算是稍有名氣,但咱們對目下的江湖情勢,有多少了解呢?”
刁鵬呆了一呆,道:“說的是啊?除了天馬堂中長老級的人事移動、變化我稍有所知之外,其他的可算是一無所知。”
“因為,知道的事,全是在會議時聽到的。現在,想一想,我能記得的江湖的諸般情事,還是當年在江湖上走動時知道的。”
鄧飛道:“彼此、彼此,不過,我在洛陽居中,這樣的地方,看到的應該很多,但卻也和刁兄一樣,對江湖中事務,一無所知,那是因為,江湖已不成為江湖了,表面上是平靜無波,過去江湖上的熱鬧紛爭,都已不見,江少俠到洛陽居來,才引起連番搏殺,也許暗中也有激流洶湧,只不過咱們無法看到,除了天馬堂和內宮一系中人的爭執之外,一切都是全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不錯,天王門、天馬堂,和內宮一系聯手的力量,似是已完全控制了江湖中一切活動,……”刁鵬道:“少林寺的威名消退了,武當派的氣勢沉淪了,除了窩裡翻,自己人互相鬥爭之外,真是已沒有外力介入了。”
“但物極必反……”鄧飛道:“江湖就是江湖,從來沒有任何一股力量能永遠控制它,使它永遠平靜,萬劫不復。”
刁鵬道:“天馬堂一直和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