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執意仍要‘一字不漏’的話,勢必當場就要被我們瞧出破綻,拆穿陰謀!”
嚴正微微點頭,突又說道:“可是我卻偏偏問出了那句話,讓他所說的跟字條上所寫的一致了。”
肖風道:“這不過是他投機取巧抓住了你心理上的一個誤區罷了!我想,他為了要將那‘彪形大漢’塑造得神通廣大,身上決計不止藏有這一張字條而已!”
嚴正大驚,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沒問出那句‘師承何處’,那麼他就會以其他言語來問我,而後來拿出的字條上,就寫著的是他所說的另外的話?”
肖風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所以說,無論他當時說了什麼,在後來拿出的字條上就必定會寫有他當時所說的話!大哥舉一反三,當真是聰明絕頂!還有種可能,就是他身上就只有這麼一張字條。要是他後來說出的話與字條上寫的話不能一致的話,他就不拿出來給你,而你也不會知道他身上原來還藏有這麼樣一張字條呀!”
嚴正恍然道:“如此說來,他與那‘彪形大漢’根本就是同一人!”
肖風拊掌道:“正是!方才我們大家自酒樓去到劉老漢家,再從劉老漢家來到你家,其間不過只花了半個時辰而已。可眼下他已去了一個時辰還未返回,那麼這多出來的半個時辰他去了哪裡呢?”
嚴正沉吟道:“那麼,他去了哪裡呢?”
肖風正待答話,萬籟俱寂中突然飄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嚴爺,請開門!嚴爺……”
正是冷千葉到了!
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管家整了整衣衫,不疾不徐地走去開門。肖風低聲道:“大哥等會兒千萬別衝動,且先看他有沒有帶回令郎。倘若沒有,我自會設法拆穿他的詭計,再逼他交回人質……嚴爺這次能否要回孩兒就看大家是否沉得住氣了!所以,大家一定要聽我指示,切莫輕舉妄動!”
眾人紛紛點頭道好。
“嘎”的一聲,沉重而腐朽的大門緩緩開啟,一陣冷風隨之湧了進來,大廳裡的蠟燭隨風飄曳,立時便熄了幾支。冷千葉快步走入廳堂,一身白衣似雪,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冷千葉雖已換過一件與先前極其相似的白袍,但肖風心細如塵,還是瞧出這並非他之前穿的那件,只是一時間還猜不出他匆忙之間換衣服的用意。
嚴正見冷千葉隻身前來,忍不住便想發作,卻被肖風搶言道:“葉兄辛苦了,快請入座!”
冷千葉聞言上前,正欲坐下,肖風面色突然大變,雙手急舞,示意大家不可說話。除冷千葉之外,旁人都知道他是在用計,於是全都逢場作戲予以配合。
一時間人人神色緊張,屏息靜氣。過了片刻,肖風才將食指伸入茶碗,蘸水寫道:“留神!有敵人!葉兄回來時可是被人跟蹤了?”
冷千葉的武功何等精湛,豈有被人跟蹤而不知之理?但對方既然點名問出此話,他也就只得以指蘸水寫道:“小人不知。應該沒有吧?”
他這九字一寫出,觀者無不為之動容。
冷千葉望了眾人一眼,心頭納罕至極,暗道:“何以他們一見我寫出的字就這等震驚?莫非我寫錯了什麼?”
本來肖風尚不確定葉千究竟是主謀還是同夥,此時一見桌上這九個字,心裡再無疑問,淡淡一笑,低聲道:“葉兄定然是被人跟蹤了,你瞧,那人不是正在窗外窺視咱們麼?”說著左手朝窗外一指。
冷千葉下意識的順著他手指望去,卻見窗外空空如也,哪裡有什麼敵人窺視?忽然間,耳畔風聲虎虎,冷千葉回頭但見肖風五指成鉤,朝自己左胸“乳中”**急抓而來。
肖風這一爪突兀之極又猛烈之至,實不可與先前嚴正的出手同日而語,兼之所攻部位又是人體要**,直逼得冷千葉不得不出手拆招。
以冷千葉的武功要化去這一爪的攻勢自是不難,但前面苦心假扮的“葉千”卻就不免要被拆穿了。冷千葉急怒之下,內力急灌右臂,揮掌硬接了肖風的這一爪。
只見紅光一閃,“砰”的一聲悶響,肖風踉蹌倒退,臉色慘白,神色間俱是驚恐,而冷千葉卻仍傲立當地,大袖飄飄,威風凜凜,叫人不敢逼視。
肖風急提內勁,好容易緩下退勢,只覺右手掌心灼熱難當,整條右臂痠痛異常,竟逐漸沒有了知覺,顯是經脈已被對方剛烈的掌力所震斷,惶恐間失聲叫道:“‘紅炎絕情掌’!你……是‘右東’門下冷千葉?”
冷千葉冷笑道:“看不出來你小子倒還真有兩下子,居然想到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