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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使麻臉劍失去寶劍。”

“能使麻臉劍失去寶劍的,也許只能是麻臉劍自己。也許,麻臉劍把某些並不重要的賭約看得太重要,而把本來很重要的寶劍看得太不重要。”

臂力神是個聰明的人,他馬上明白了麻臉劍話裡的意思。不過臂力神不相信麻臉劍會為了一個賭約而奉出他的寶劍,臂力神推測其中一定有別的因素。

臂力神說:“知道麻臉劍的人都知道,麻臉劍是一個殺手;知道殺手的人都知道,殺手習慣於只對兩樣東西感興趣,一樣是鋒利的兵器,一樣是多多益善的金銀,或許還可以加上第三樣——女人。但說到賭約,它就像其它的所有原則和規範一樣,絕不是一個無情的殺手所看重所在意的。使麻臉劍奉出寶劍的,一定另有它因。”

麻臉劍愣了半響,讚歎說:“與臂力神言談,總是令我意外,佩服佩服。不錯,確實有別的原因,這別的原因是一個做證之人。如果說跟我以劍相賭的那個賭徒只是浪蕩之輩,泛泛之流,那個為賭約做證之人,卻絕對是不可小覷的人物,他姓王,名洛。跟一個無名之輩相賭輸了,我大可不顧賭約,帶劍揚長遠去,但有王洛這麼個人物當場做證,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王洛據說也是使劍,據說這個世界上比王洛的劍更快的劍沒有幾把。”

“王洛”這兩個字使臂力神哆嗦了一下,他一錘敲打下去的時候,這種哆嗦使他的臂力偏了位,那柄本來已經快打好了的長刀,在最尖端的地方,馬上被擊壞掉了,於是這柄長刀也被擊壞掉了。

臂力神吃力地說:“王洛的劍真的有這麼快麼,難道連麻臉劍也甘願放棄自己的寶劍,而不敢與之抗爭?”

麻臉劍臉一紅說:“那個無恥的浪蕩之徒,靠著陰謀詭計贏了那場賭局的不值一提的傢伙,被稱做五爺,那個五爺並不是全沒有武藝。王洛一個人是容易對付的,王洛以外再加一個五爺,情勢就難以確定了。”

臂力神從麻臉劍的臉上分辨得出來,麻臉劍並不是在說謊。於是臂力神說:“我突然改變了原來的決定,如果你真要一柄足以抗衡無情刀的兵器,可以不必付五千兩白銀的三分之一。即然王洛一個人是容易對付的,你只須去把王洛的人頭割下來給我,同時,聽說他有一個女兒,把他的女兒帶來給我,那把本來須費五千兩的三分之一的兵器,就將不費分文地屬於你了。”

臂力神突然改變的這個決定,是麻臉劍始料未及的。麻臉劍其實很想知道為什麼臂力神會對王洛的人頭那麼感興趣,以及,麻臉劍也很想知道為什麼臂力神會對王洛的女兒那麼感興趣,但麻臉劍半句也沒有多問。

因為麻臉劍知道,臂力神絕不會多說的事情,問得再多,臂力神也絕不會多說。 。。

王府還是原來的王府,麻臉劍卻不是原來的麻臉劍了。

上一次麻臉劍來王府的時候,他不過只想要回自己的劍,以及想得到一個女奴。這一次麻臉劍來王府,卻是要殺人。

五爺早已經從這座宅院離開,沒有五爺的王洛顯得有點孤獨。王洛喜歡飲酒,五爺在這裡的時候,王洛喜歡跟五爺對飲。現在五爺離開了,不管喜不喜歡,王洛都只能自斟自飲了。

夜,很深的夜,王府的人都入睡了,王珊大概也入睡了吧。王洛又飲了一杯,王洛想,再飲一杯,我也該去睡了。於是他斟滿,飲了這最後一杯,王洛剛飲完最後這杯,突然所有的燭光都熄了。

王洛的眉頭跳了一跳。蠟燭熄滅,如果不是因為燃盡,就是因為被風吹拂。但這些蠟燭是新換上的,四周也沒有風。

空氣在黑夜中凝固,凝固了的空氣有一股殺氣在瀰漫。越來越濃郁的殺氣包圍中的王洛突然提起屁股下的坐椅砸了出去。砸出去的椅子被劍劈碎了,但王洛已在椅子被劈碎的一瞬摘取到了牆上的利劍。

“你無須這麼緊張,在你的劍沒有拔出來之前,我是不會向你進攻的。”黑暗中有一個人,這個人冷冰冰地對王洛說。

王洛已經聽出來了,這個聲音是殺手麻臉劍的聲音。“嘿嘿嘿,”王洛冷笑著說,“如果僅僅因為賭輸了一柄利劍,就要殺我這個公證之人洩恨,麻臉劍的心胸也未免太窄了。”

“你想錯了,”王洛嘆一聲說,“如果我告訴你,我只有殺你,才能擁有天底下最鋒利的兵器,我只有擁有天底下最鋒利的兵器,才能殺掉無情刀,我只有殺掉無情刀,才能得到五千兩,我只有得到五千兩,才能結束這種腥風血雨的日子。這個理由,不知道夠不夠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