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明白,王小五,你何必也要嘆息呢?”魯莽將軍說。
五爺嚴肅地回答:“因為這兩個俘擄本應是將軍的,而現在她們卻聯合起來要為難將軍,而且,她們也要聯合起來為難我。”
小刀與長刀還分別橫在瑪拉與侍拉的脖子上,侍拉一邊繼續讓長刀橫在脖子上,一邊堅定地說:“王小五,點個頭或是搖個頭吧,點個頭我跟我家小姐就奉你為主了,搖個頭我們就在你搖頭的同時用刀刃割斷我們的頭。”
五爺望了一望魯莽將軍,魯莽將軍哈哈大笑一聲說:“王小五,這兩個女人實在上美不可言,妙不可言,如果讓她們自刎了不免可惜,你點個頭吧,你只要點個頭,我毫不猶豫地就把她們賞賜給你。”
“既然這樣,”五爺才點了點頭說,“我也十分捨不得兩個活生生的美人就這麼死掉,既然這樣,好吧,我答應做她們的主人。”
毫不猶豫的魯莽將軍猶豫了良久,終於,魯莽將軍用猶豫的言語宣佈說:“我魯莽將軍毫不猶豫地宣佈,從今天起,昔日得意將軍之女——瑪拉,及瑪拉之侍女侍拉,至死為王小五之奴隸。王小五一生之中,對瑪拉與侍拉擁有任意處置之權,面對王小五之任意處置,瑪拉與侍拉不得有絲毫抗拒,若有抗拒,以違法論處。”
五爺面無表情,就好像,那被判為了奴隸的,就好像是他。瑪拉與侍拉一陣歡呼,就好像,那被判為了奴隸的,就好像不是她們。
瑪拉與侍拉歡呼了許久之後,瑪拉用大家聽不懂的語言向侍拉說了幾句話,於是侍拉用大家聽得懂的語言向魯莽將軍也說了幾句話。侍拉向魯莽將軍說:“將軍在上,我家小姐的意思是,按照她的原來的國度的習慣,凡貶為奴隸,須得向新的主人敬酒一杯,以表敬意。”
魯莽將軍擊掌讚歎說:“好習慣,值得好好發揚,來人啦,奉上上等美酒兩杯。”
兩杯上等美酒立刻被奉上,瑪拉立刻捧住其中一杯,緩緩捧到五爺面前,瑪拉緩緩說了兩句話,然後瑪拉緩緩把酒杯向五爺高舉。五爺其實連她的半句話裡的半個字都沒聽懂,但五爺卻完完全全地看懂了瑪拉每一個手勢裡的每一個細節。五爺利索地端酒在手,又利索地一飲而盡。
侍拉也緩緩捧杯到五爺面前,侍拉也緩緩說了兩句話,侍拉一說話,五爺就聽明白了,侍拉用五爺聽得明白的語言說:“主人,為奴也敬您一杯,希望您以後寬洪大量,慈悲為懷。”這次五爺不必再看手勢了,侍拉酒杯尚未向五爺高舉,酒杯就已經被五爺拿去,酒杯裡的酒也已經被五爺一飲而盡。
但是酒杯裡的酒剛一入肚,五爺就感覺大不對勁,五爺就感覺,不管他想怎麼樣使勁,他的勁卻怎麼樣也使不出來。
瑪拉打敬了酒後,就一直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五爺;侍拉也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五爺,侍拉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五爺把酒飲入肚腸,侍拉又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五爺眉頭上的輕微跳動和五爺額角輕微滲出來的汗粒。
侍拉小心翼翼地說:“主人,你有事嗎?主人,你是不是有點不舒服?或者更進一步說,主人,你是不是覺得渾身無勁?”
“小丫頭,你怎麼知道。”五爺大吃一驚地問。
侍拉一下子格格笑了,然後侍拉說:“我當然知道,因為你剛飲了兩杯酒,這兩杯酒裡都溶下了一種藥,這種藥專破人內功,故稱為破功藥。這破功藥是我跟我家小姐分別下入這兩杯酒裡的。”
魯莽將軍立即大喝一聲:“拿下!把這兩個賤女人給我拿下!”
立即湧上去七八個士兵,七八個士兵的七八把刀立即架在瑪拉與侍拉的脖子上。這七八個士兵一面用刀架著兩個女人的脖子,一面在靜悄悄地等待著魯莽將軍的指令,只要魯莽將軍說一句“砍頭”,七八把刀立即就會把這兩條白嫩嫩的脖子上的兩顆漂亮亮的腦袋毫不猶豫地砍下來。
但是五爺說:“放開,把這兩個女人放開。”
七八個士兵一瞬之間都把目光射向五爺,但這一瞬之間,他們架在瑪拉與侍拉脖子上的刀卻絲毫沒有移開,這一瞬之後,他們的刀也絲毫沒有要移開的意思。
侍拉哼一聲說:“這種破功藥除了我家小姐的解藥外,就再也不會有別的解藥。服了破功藥的人,七日之內內功全失,七日之後,那就不只是內功全失,而是呼吸全失。如果魯莽將軍想讓王小五呼吸全失,不妨就把我們殺了。”
五爺痛苦地說:“如果魯莽將軍的話還算話的話,那麼,現在瑪拉與侍拉已經是我的奴隸,那麼,我就有任意支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