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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你忘了給我準備內/褲

來的男性氣息無比濃重,他俯下身,看著行李箱裡的東西。

“你看還少什麼。”江曼提醒他。

陸存遇視線看著箱子裡的東西,樣樣俱全,比自己以往整理的好多了,他抬頭說:“內/褲,出差兩天,我需要兩條,你忘了給我準備內/褲。”

江曼的手指尖微微地抖了一下,抬頭注視著他,跟他相處,自我化解尷尬成了必備技能……江曼用手心輕輕拍著嘴巴,假模假式的打了個哈欠:“唔,好睏。”

回了房間,留下陸存遇一個人在客廳忍俊不禁。

……

第二天,枕邊的手機震動了很久江曼才醒。

接完老媽的來電,立刻起床,發現已經八點半,這個時間,陸存遇已經離開別墅四個小時,大概已經到了另一個城市。

去他的房間洗漱,江曼望著他整潔乾淨空無一人的房間,發了會呆。

轉身去洗漱間,江曼看到門上貼著一張便利貼,寫著陸存遇漂亮有力的字:“睡醒後記得給我發短訊息,有事。”

十五在樓下的草坪上玩耍,江曼跟鄭嬸在一起吃早飯。

手機的收件箱裡,有一條檢視完的來自於陸存遇回覆的訊息:“我安排了車,吃完早餐在家裡等著。”

鄭嬸讓江曼多吃點,覺得她瘦!

“來了這別客氣,存遇待人周到的沒話說,這個家裡好不容易熱鬧一點,陪嬸兒多聊一會再走,平時多數就我們老兩口帶著一個十五,你叔還是那不愛吭聲的,頂半個啞巴!存遇能來家裡的朋友也少!”鄭嬸對江曼說。

江曼點頭:“他很孤僻。”

鄭嬸知道江曼是個設計師,就聊起別墅的裝修。

江曼聽完實在的說:“太簡單了,一樓等於沒裝修過,二樓還行,他一個人住還好,如果幾個人住,什麼都不夠用,做飯洗澡都是問題,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我們那邊都裝了。”鄭嬸指著那邊的小房子,又對江曼說:“存遇這孩子是我們老兩口看著長大的,他有大哥,不是一個媽生的,總欺負他,受這影響,存遇這孩子越長大越暴力,沒有親媽在身邊,後媽人家顧自己兒子還顧不過來呢,存遇還有一個弟弟,就差一歲,他很愛護。陸老先生呢,是每個兒子都疼,孩子們慢慢都長大了,一個媽生的這倆兄弟一個鼻孔出氣,差點出人命,存遇剛成年就被他爺爺狠心給送軍校去了,沒少遭罪,不要命的逃了兩回。”

“逃?”江曼費解。

鄭嬸小著聲說:“孩子自願去的還好,關鍵存遇當時心裡尤其叛逆,經歷了點不好說的事,他認為爺爺和父親都不喜歡他,偏心大哥,才把他送軍校。後來他奶奶對他說,你爺爺如果不讓你出來,那你死了都出不來。這孩子心有牽掛,他隱忍、吃苦,給他奶奶長了臉,也是希望自己能早點走出來,孩子把那地兒當監獄了!”

江曼吃飯的動作停住。

“快到20歲,又經歷了讓他更崩潰的事,陸家因為他整個翻了天。”鄭嬸嘆氣:“從前他是不想當軍人,想出來,20歲以後他是不想出來,這家庭背景的孩子哪有他那樣當軍人的,哪危險往哪去,不要命的,活的不像個年輕人,熱血和青春都被滿腔的怨恨壓住了!現在17年過去了,他撐了過來也整個變了個人,所以小曼你別覺得他孤僻,凡事有因!嬸說這些你別講出去,你鄭叔聽見得跟我吵架!”

……

離開別墅,去創州的路上江曼感到太陽穴隱隱地疼,昨夜睡的很好,頭疼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聽鄭嬸說完陸存遇的事情開始的。

鄭嬸說得對,凡事有因。

江曼只聽了一個大概,聽得出來,鄭嬸方便說的也就那麼一點點,該閉嘴不說的一個字沒多透露。

午間,江曼到A座頂層,走到茶座位置見蘇青和夏薇怡。

“氣色不錯。”蘇青看江曼。

江曼點了點頭:“完成了一項工作,現在一很輕。”

夏薇怡回憶著昨晚噁心人的金科,不禁勸江曼:“離那個陸存遇遠一點,他大哥離婚的,他弟弟二婚的,他還指不定怎麼回事呢,我告訴你,有時候你得相信這個門風問題!那家裡一個渣,全都渣!”

蘇青笑著看了一眼江曼,低頭繼續給朋友發微信。

江曼盯著咖啡杯上面的圖案,眼睫顫動,輕聲幽幽地說:“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