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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吹過了我的枕邊風……

經隱隱約約的總會說,江曼知道,也看得到,江斯年一定不是最優秀的男人,但他讓她堅定不移的一點,是安全感,江曼從未懷疑過他,一個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哥哥,有什麼不放心的。

諷刺的是,如今讓她有安全感的他卻給了她無家可歸的感覺。

異地戀的時光裡,江曼沒有時間懷疑他會背叛,滿腦子都是未來怎麼辦,年齡一年一年的增長,戀愛的進度卻未變。

有一些事,必須需要江斯年這個男人去做。

那個時候蘇青出面逼著江斯年,問過他:“江斯年,你準備好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了嗎?難不成你打算要曼曼等到三十以後再嫁給你?還是更久?”

蘇青蓄意的替好姐妹逼問了之後,江斯年很快的就給江曼發了一條短訊息。

他說:“曼曼,剋制不會超過一百次,我會負責。”

江曼看得懂,十年裡面兩個人吻過太多次,從十七八歲青澀年紀的淺吻,到二十幾歲的深吻,到二十五歲以後生理上的強烈反應,他剋制的無比辛苦。江曼沒有數過他剋制了多少次,但應該快要一百次了。

他說不會剋制一百次,當時聽上去,他給的幸福好像已經就在眼前。

江曼現在想起來還是會難受,背叛自己的不僅是男朋友,還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哥哥,他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深藏兩個身份。

從幾歲記事起,直到十歲,他和她都是擠在一張床上睡覺。

十歲到十五歲,因為家庭條件有限,兄妹兩人只能繼續住在一個屋子裡,只不過已經分了上下鋪睡,老爸買回來的新的上下鋪床。

在睡上下鋪的那幾年裡,兩個人都從小毛孩子發育成了少男少女。

他知道她第一次來例假是十幾歲的哪一天。

她也不經意的看到過17歲的江斯年晨/勃的樣子。

從記事起到15歲之前那年,江斯年和江曼都還當對方是親生兄妹,直到15歲那年冬天,江曼發燒,被正在其他班上課的哥哥江斯年送回家。

下午兩點,陳如和江徵突然回來,陳如進門第一句話就是:“老/江,你說斯年的親生爸媽不會真找來了吧?在蹲著點,打算搶走孩子!”

江徵說:“你少疑神疑鬼,只要在路上看見斯年的身後走箇中年婦女,你就當成斯年的親媽,走箇中年男人你就當成斯年的親爸,哪來的那麼多想法,放心,都找不來!”

“唉,虧待我一個親生女兒養了這麼一個兒子,就為了換套老爺子分的房子,作孽!”

……

兩個15歲的孩子在臥室裡,聽得一清二楚。

有半年的時間,江斯年是不愛說話的,跟誰都不溝通,包括江曼。

江曼看向他的眼神逐漸變了,在可憐他,年紀小時膽子也小,15歲的江曼和現在27歲的江曼完全不一樣,江曼不敢提起聽到的那件事,但是兄妹二人之間心裡都清楚。

16歲的江斯年更加努力學習,他本就是成績優異的學生,老師面前的三好學生,女生面前的校草級人物,唯一不足的是,他沒有錢,在學校裡男生敵人很多,經常被人出言羞辱。

他很有定力,被激怒也從來不出手打架,他知道窮人跟富二代打架最終會是窮人吃虧,在窮人還要命還要未來的情況下。

青春叛逆期,從沒叛逆過。

有一天,突然他提出要住校,父母怎麼都沒問出什麼原因。

晚飯後江曼鼓起勇氣問他:“為什麼住校?”

他低著頭,就那麼想了很久,手裡拿著毛巾抬頭看她:“都長大了,我們住在一起不方便。”

16歲他搬走了。

陳如喊著說:“斯年,一個住校,你怎麼搞的跟大遷徙似的!”

爸媽不知道他多渴望離開這個家,江斯年自己知道,江曼心疼的也知道。

江斯年和江曼的關係冷了一陣子,緩和過來,還是因為有人給江曼送情書,江斯年知道,態度很差的用手打掉江曼手上的粉色卡通明信片:“別幼稚了,他懂什麼是愛。”

16歲半的江曼被他那舉動嚇到,愣愣的問:“怎麼不懂。”

江曼低頭,看著地上明信片裡頭寫了鮮豔的三個大字——我愛你。

“教科書上的東西他都還沒學明白,能明白愛?”江斯年挑眉生氣又不屑的嘀咕了一句。

“……”

關係緩和以後,江曼總晚飯後出來到學校宿舍外找他。

有一天夜裡走在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