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亂的想,為什麼,她沒有拒絕。
譚雋文冷瞧了楊浥白一眼,先是發出一聲氣音,很快反應,調侃說:“就是手欠。”
安炬的記憶開始流動。
楊浥白聽聞,晃神慢了半拍一笑,他假裝戰戰兢兢,然後十分慵懶的接話:“砍了?”
安炬左右扭頭,分別與他們淺淺對視一次,想起了之前的那次。
她稍稍停頓,只聽身邊人笑意不減,輕盈靈動,沒有絲毫惡意,這只是玩耍。
安炬深切覺得眼下和諧的場景不適合冷場,於是在心中有意識點了下頭。
“可以。”
確認完畢,是在一個頻道上:“我去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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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安炬這樣自然又冷幽默的說話,楊浥白和譚雋文不由抬頭相望,兩人個子高,眼睛一下就撞在一塊兒。
他們心照不宣的,在下一刻便憋不住體內奔騰的快感,哼唧一聲,直接咧牙失笑,捧腹直不起身子。
在某個共同點上,快樂、躁動的笑容來得太容易。
楊浥白手掌撐腰,眼眶已經溢位明顯的水珠,潮溼瀲灩。
同時他也知道了,安炬並沒有在意剛才的牽手。
“好……好……”
他偏頭好笑的看向安炬,狗狗星眸越發漂亮,一閃一閃跳躍銀光,無形之中勾出了一條糾纏的絲線。
讓安炬有些挪不開眼。
分明前幾分鐘,她還很排斥。
在走出松樹林看見譚雋文時,安炬是指望他能把楊浥白這個停不下嘴的嘮叨傢伙帶走的。
結果,是她愚鈍了。
怎麼可以把輕輕鬆鬆就喊出‘姐姐’的譚雋文當做救星。
他們能玩到一起,肯定是一樣的“貨色”。
彼時,安炬的呼吸因為他們熱切的笑聲而弱了些,抬腳就急著要走。
“急什麼?”
楊浥白視線緊跟,人也立即跑上去:“我們沒笑你。”
僅僅只是單純覺得搞笑,然後就笑了。
突然。
“那邊三個!”
“是不是來拿軍訓服的!快過來!”
前方身穿白襯衫的負責人努力一吆喝,安炬三人齊刷刷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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