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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銀杏樹旁隱隱約約出現一人的影子,身著白衣,背懸寶劍,趙蕾蕊正在驚異,瞧這人望去,二人雙目相對,含情脈脈,此人卻不是她朝思暮想的唐奇是誰?
趙蕾蕊此刻見到她日思夜想的人,早忘了和王若離相鬥,撲身過去,投入唐奇懷中,眼淚如雨點般簌簌落下。
唐奇伸手緊緊抱住,二人分別一月,如隔三秋,此時重逢,便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是無言便是最好的訴說。
兩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這一月來的相思與痛苦,現在終於相見了,痛苦已經消逝,現在只有幸福。
原來,唐奇在深谷之中把石壁上所刻的武功一一鑽研,但心中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趙蕾蕊:她的傷是不是好了?我能不能上去?我若不能上去,留下她孤身一人,她一定痛苦死了。我一定要上去,與她相見!
他在山洞之中四處摸索,希望能夠找到歐陽前輩留下的武功秘籍,能讓他輕功大增,好飛上懸崖與趙蕾蕊相見,但是沒有,洞中只有那八種武功,除了那幾箱金銀財寶,歐陽前輩的骸骨和那一十八具屍骸,橋下那位美人的棺材,別無他物,唐奇非常失望。
“難道我真的不能上去了?難道我和蕊兒的緣分已盡?難道我今生註定要和蕊兒分離?既然要分離,老天為何又要讓我們相遇?為何要讓我們承受分離的痛苦?”唐奇心中如此想。
一日,唐奇躺在碧綠的草地之上,仰望著天上的藍天白雲,偶爾有幾隻大雁飛過,排成了標準的人字形,幾聲低鳴,讓唐奇心中升起了一股淒涼與寂寞,趙蕾蕊在上面,而他卻在下面,兩個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這座高山阻隔了他們,阻斷了他們的情。
望著飛過的大雁,聽到它們的低鳴,似乎那幾只大雁也在為他傷感,大雁也有情,世間萬物不變的是情,被人困擾的也是情,情之一事,最讓人捉摸不透。有些人因為情而變得冷酷,有的人因為情而變得有情,人世間最讓人難懂的也莫過於情了。
情可以讓人發瘋,可以讓人迷惘,可以讓人喜悅,可以讓人痛苦,可以讓人豁達,可以讓人坦誠,可以讓人快樂,可以讓人憂傷,可以讓人不能自拔,可以讓人牽腸掛肚,可以讓人海枯石爛,可以讓人因愛成恨……
唐奇躺著的周圍是高山,是懸崖,四面都是,他就像是個在深井裡的青蛙,望著上面的世界,多想跳出這口深井,看看這外面的世界,經歷這外面的世事變遷,可他卻不能跳出這口井,失落,痛苦,迷惘,傷心充斥著他。
突然眼前靈光一閃,心道:“那位躺在水晶棺材裡的女子,既然是歐陽前輩的紅顏知己,歐陽前輩生前待她一定很好,說不定在她密室之內藏著什麼,我得再去看看。”
自從那日偶然進入那間地下密室,唐奇就再也沒有進入,一來他深愛著趙蕾蕊,心中容不下第二人;二來這位絕代佳人是歐陽前輩的紅顏知己,自己不能隨意冒犯,不能觸犯了她的亡靈。所以這幾天他一直沒有進入那間密室,只在上面練習武功。
此時靈光乍現,突然生出了這個想法,也是因為他急切要找到出谷的方法,好上去和趙蕾蕊相會。唐奇進洞,透過那石橋沉到那間密室,只覺一股芬芳之氣撲鼻而來,滿室的花草競相爭奇鬥豔,吐露芳香。
唐奇緩緩走到那水晶棺材旁,見到裡面的人,她還是那麼美麗,那麼樸素,那麼清麗脫俗。她的眼是閉著的,但從她的眼簾可以看出,倘若她睜著雙眼,這雙眼睛一定很美,美得誘人。
苗條的身姿,白皙的肌膚,白得透明的雙手,黑的亮麗的長髮,每一段皆是美麗的象徵,每一處都透露著天仙般的氣質,增之一分則嫌長,減之一分則嫌短,如此美麗的女子卻躺在了這冰冷的棺材裡,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惋惜。
唐奇圍著棺材轉了一圈,並無異常,於是在四壁上四處摸索,突然發現一處敲上去似乎空蕩蕩的,唐奇將內力運到右掌,奮力向那塊區域打去,“啪”的一聲,碎石落地,裡面果然是一塊空的小洞。
但見裡面完完整整地躺著一張紙,唐奇拿起那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小字:“棺中所躺,是我的妻子,她叫朱燕婷,燕婷一生坎坷,受盡家人的折磨,她的生母早已去世,他爹爹雖是一方富賈,但對燕婷極不關心。他爹爹又娶了二房,對燕婷又打又罵,拿她當做傭人一般。
燕婷忍受著家人的欺凌,每天做著丫鬟做的事情,弄得一身髒破,她十七歲那年,我遇見了她,看到她如此得受人欺負,而且是受家裡人的欺凌,我看不慣,到她家裡強行將她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