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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靈兒突道:“我看你這書絕也只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這些都是歷代書法名家的作品,你臨摹先人的遺蹟,並不曾有真憑實學,你若有才,何不當場揮毫潑墨書寫一篇前人未曾寫過的文章?”
此言說罷,男子一驚,驚奇過後,復又哈哈大笑道:“姑娘說得有理!”
凝思片刻,揮動手中兩寸周圓的毛筆,往染缸裡面一沉,電閃雷鳴一般龍飛鳳舞朝白布之上連點,氣勢如虹,駭人聽聞,那人身法奇絕,手中筆桿子亦是精妙無比,只半炷香時間,那副驚天地泣鬼神的書法作品便即呈現世間。
眾人凝目細看,但瞧筆墨已幹,字跡迥然,整齊工整,乃是楷書,上面寫道:“乾坤以含養覆載,日月以貞明照臨。達人以四海為務,明君以百姓為心。水波瀾者源必遠,樹扶疏者根必深。雲雨取施無不洽,廊廟求才多所任。淳風佈政常無慾,至道防人能變俗。求仁義急於水火,用禮讓多於菽粟。
屈軼無佞人可指,獬豸無繁刑可觸。王道蕩蕩用無為,天下四人誰不足。聖人千年始一生,黃河千年始一清。攝提以之而從紀,玉燭於是而文明。東南可以補地缺,西北可以正天傾。浮黿則東海可厲,運鍤則南山可平。眾仙就朝於瑤水,群帝受享於明庭。懷和則韎任並奏,功烈則鐘鼎俱銘。
三光以記物呈形,四時以裁成正位。雷風大山嶽之響,寒暑通陰陽之氣。武功則六合攸同,文教則二儀經緯。有道則鹹浴其德,好生則各繁其類。白日經天中則移,明月橫漢滿而虧。能虧能缺既無為,雖盈雖滿則不危。開信義以為苑囿,立道德以為城池。周監二代所損益,鬱郁乎文其可知。
庖犧之親臨佃漁,神農之躬秉耕稼。湯則救旱而憂勤,禹則正冠而無暇。草上之風無不偃,君子之甿知可化。將欲比德於三皇,未始追蹤於五霸。纖纖不絕林薄成,涓涓不止江河生。事之毫髮無謂輕,慮遠防微乃不傾。雲官乃垂拱大君,鳳歷惟欽明元首。
類上帝而禋六宗,望山川而朝群后。地鏡則山澤俱開,河圖則魚龍合負。我之天網莫不該,閶闔九關天門開。卿相則風雲玄感,匡贊則星辰下來。既興周室之三聖,乃舉唐朝之八才。莘臣參謀於左相,天老教政於中臺。其宜作則於明哲,故無崇信於奸回。
正陽和氣萬類繁,君王道合天地尊。黎人耕植於義圃,君子翱翔於禮園。落其實者思其樹,飲其流者懷其源。咎繇為謀不仁遠,士會為政群盜奔。克寬則昆蟲內向,彰信則殊俗宅心。浮橋有月支抱馬,上苑有烏孫學琴。赤玉則南海輸贐,白環則西山獻琛。無勞鑿空於大夏,不待蹶角於蹛林。”
韓靈兒看罷,拍手大讚:“好!果然是書絕!臨陣磨刀,筆風強勁,步法遊移,指點江山,激昂文字,厲害厲害!”
書絕微微一笑道:“姑娘貌美如天仙,實為在下生平第一次見,此處北行不遠處,便是畫絕之地,姑娘才貌,當世一絕,若能得畫絕繪製姑娘神像,必可流傳千古!”
韓靈兒經他如此一誇,不禁微露紅暈。關雲飛道:“太原四絕果真與眾不同,兄臺負有經國大志,豈能荒廢了一身的絕學?何不考取功名,為國效力?”
書絕仰天長嘆道:“身不逢時,身不逢時啊!朝廷昏聵,君臣無德,大明必亡!我若出山,豈非是自投羅網,徒勞無功?”
關雲飛道:“當朝聖上只是被奸臣矇蔽,只缺聖賢之士指點迷津,倘若兄臺進得金鑾殿上,展示雄才大略,必可誅滅奸臣,澄清寰宇!”
書絕嘆道:“罷了罷了,閒雲野鶴,逍遙自在,你等勿要再勸,快快北行,去見畫絕吧。”
說罷,身形一晃,隱沒在萬千白布之中。眾人只好離去,一路向北,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忽見一座破舊的木橋搭在小河之上,河水清澈見底,一眼望去,便見一群游魚遊在水中,小橋後面,一張屏風,畫有富貴牡丹圖,栩栩如生,讓人神往。
眾人踏上木橋,徐徐而行,到得對岸,微風拂動,屏風微顫,那上面的牡丹枝葉便即隨風而動,更添生機之感。
關雲飛注目凝視,細數牡丹個數,只見花開二十一朵,含苞待放十七朵,姿勢各異,千變萬化,當真絕妙,關雲飛拍手讚道:“好一幅富貴牡丹圖!”
話音剛落,突見不遠處來了一個白鬚老者,遠觀此人,一身白衣,骨骼精瘦,白眉白鬚白髮,揹負雙手,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徐徐而來,不露聲色,眾人乍見此人,不禁微微一怔,那老者來得甚快,也不見他如何踏步,已然到了眾人面前,老者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