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沒有詭異的搖擺身法,也沒有花哨的虛晃動作。
韓非只是留下九道手爪的殘影,融合為一爪,那動作甚至在旁人眼中有些緩慢。
可是!
爪勁一過,勁風四起,千里之堤亦可毀於一穴!
如潮的爪勁,在黃天霸胸前透體而入,生拉硬扯著他的五臟六腑,絲毫不願消停。
只聽得黃天霸的胸骨發出噼裡啪啦的輕微爆破聲,鞭炮般響個不停,爪力洶湧,印入體內。
不妙!
等黃天霸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時,儼然已經晚了。
他的身體在虛無縹緲間滑行,在半空中留下一條明晰的弧度,然後整個身體大力的撞擊在地上,震得地面彷彿都有些晃動。
噗!
一口鮮血在身體墜地的同時,蓬勃而出。
周圍一片死寂。
幾乎所有人都保持著同一個造型,大張著嘴巴,一臉驚訝狐疑。。。
這一幕,別說是在苗疆,就是放到整個華夏,也同樣會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鍛體五重的武者,一爪之力撕裂凝氣期武者的防禦,令其噴血墜地?
這樣的事蹟,即便是那些走南闖北的吟遊詩人的段子裡,也不曾出現過。
雖然黃天霸只是初入凝氣期,甚至修為還沒有完全穩固,但是,凝氣期與鍛體期畢竟差著一個大等級啊,絕對不是說越級就能越級的。
“黃兄。。。”李海和賀波兩人已經從震驚中醒悟,落身在黃天霸身旁,有些遲疑的喚了聲。
黃天霸借力起身,握著悶疼難忍的胸口,吃力的說道,“這。。。這小子的戰技,很。。。很詭異,不。。。不像是單一戰技。。。”
“嗯?不是單一戰技?”李海驚奇的問道,一旁的賀波也是好奇的等待著答案。
“具體我也不清楚,總之。。。與普通戰技有些差別,似乎。。。似乎有某種難以防禦的暗勁融合在他施展的戰技中,你們倆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黃天霸此話一出,李海兩人俱是面現凝重。
他的眼光還是非常毒辣的,正如他所說,韓非確實不是單純的在施展九陽撕天爪,而是將他掌控的五種罪惡之氣,融合到了招式之中。
原本那些罪惡之氣並不是他能夠隨意調動的,但是,他發現,如果只是在體內將那幾種罪惡之氣透過戰技的施展釋放出來的話,他還是能夠做到的,只是不能單純的使用罪惡之氣而已。
也就是說,現在他在使用罪惡之氣的時候,還需要一定載體,像純粹使用罪惡之氣的“天罰五殺”,他就不能獨立施展。
但這已經讓韓非非常滿意了。
“既然樑子已經結下,那我們就厚著臉皮,一起出手將其擊殺又何妨?!”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賀波,臉色瞬間轉為冰冷,低低的吼聲響在三人之間。
“我總覺得,如果這次不全力出手,我們將會再無機會!所以,這小子,必須死!”黃天霸稍稍恢復了一點兒氣力,目光狠戾的低吼道。
李海兩人看著此刻異常鄭重的黃天霸,沒來由的開始後悔起這次接下黃家的事情來。
如果不是一時貪心,壞了自己不參與家族紛爭的規矩,他們又何必在此處多做算計?
雖然在森林之中,獵殺妖獸也艱險萬分,但那終究是他們的老本行,是他們一直以來賴以生存的生活方式。可是,這一刻,他們不得不去用心算計,行差踏錯一步,也許就會劫不復!
“你叫韓非?不得不承認,你很強,超乎我想象的強。”已經緩過氣來的黃天霸對著面無表情的韓非說道。
他的身旁,李海賀波兩人也正一臉正色的望著韓非。
“說這些意義不大,今天我們之間的局儼然已經成為死局,我一般不會耗腦子去記住一個已死得得人。”韓非冷硬道。
“哼!你不光實力不錯,吹噓的本領更是一絕!”李海聽著韓非的話,惱怒道。
“吹不吹噓,不是你說了算的,要打過才知道!”
“好!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非要一再挑戰我等的底線,那麼說不得,我們也只好賣下臉來,聯手將你擊殺!”李海彷彿就等著韓非的這句話,厲聲接道。
“哈哈。。。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一起上吧!我何所懼!”韓非的聲音猶如插上了翅膀,在天空盤旋,久久不見消散。
自小的天賦平平,磨礪出了韓非那一顆堅韌的心,他的心中一直有著屬於自己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