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那惜月就那麼站在那,光著膀子,凍的臉都白了,只是司馬衷可半點憐香惜玉之心皆無,這種做派,他是決計半點也看不上的。
羊獻蓉嬌嗔道:“臣妾本是不願意明面上得罪,不過,皇上若是不願意,臣妾便只好自個動手了,宮汐,木蘭。”
她喚了一聲,宮汐與木蘭便立即推門進來,一見惜月竟衣衫半褪的站在那,驚詫之下,便狠狠的剮了她一眼,竟敢以如此下作行徑勾引皇上,實在太過膽大包天了!
羊獻蓉涼聲道:“將人帶下去,好好敲打一番,對了,讓太后賞賜下來的那幾個宮女也看著。”
她這什麼意思,宮汐立即便領會了,她這是要殺雞儆猴,太后行事也太過分了些,主子如今是娘娘,又甚是得寵,就算塞了宮女進來,那宮女竟還存著幾分別的心思,那不是找死嗎?娘娘自然容不得,也好敲打一番。
惜月嚇的忙跪下磕頭求饒,卻直接被拖了下去,司馬衷笑道:“朕只是開個玩笑,你卻惱了?”
“臣妾的面子都丟光了,怎能不惱?那惜月看著也是個花容月貌的,臣妾還擔心,皇上還真看上了呢。”
“娼妓行徑罷了,倒是你,剛又從太后那來?”
羊獻蓉嘆了一聲,在一旁坐下,苦著臉道:“太后逼的越來越緊了,今日,還叫臣妾吹枕邊風,替鎮南將軍說情,又發了好一頓脾氣,臣妾都被她罵的抬不起頭了。”
他拉過她的手,好生安撫道:“讓你受委屈了。”
“臣妾受點委屈算什麼?只求不要壞了皇上的大事,太傅那可有動靜?”
司馬衷冷哼道:“那老匹夫倒是沉的住氣,這幾日,也未曾來求情,明日便是三堂會審,待定了楊濟的罪之後,朕看他還坐不坐的住!”
羊獻蓉低頭沉吟片刻道:“如此關鍵時刻,他竟如此坐的住,要麼他並不在乎他這個三弟,要麼他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
司馬衷眼底盡是戾氣:“暗殺王族是死罪!楊濟府邸被封,朕誅其滿門!就不信太傅還能忍的下去!”
羊獻蓉嚇了一跳,忙跪了下來軟語道:“皇上,還請寬恕,楊濟一家本就無辜,斷沒有再遷罪其他人的道理,皇上仁德,也能有個好名聲。”
司馬衷喜怒無常,但多少還是在乎一絲名聲,卻也沒立即應下,便扯了別的由頭,羊獻蓉也不敢再勸,不過想著,他之後定會再找人商議,讓別人再勸,或許會更好些。
果然不然,司馬衷次日便急召了衛玠,與之商議此事。
第165章 趙王的謀劃
衛玠還是如之前一般的裝扮,如玉芝仙人一般,聽他之言,便皺起了眉頭,沉聲道:“不可,皇上,此事本就是一番算計,意圖以楊濟牽制太傅,皇上仁慈,總要留幾分餘地才是,何況,此事楚王想必也猜測出了些許端倪來,也不會心生怨言,只禍及楊濟一人便是了。”
司馬衷聽罷,點了點頭道:“好,既然衛先生也是這個意思,朕便依你所言。”
衛玠聽說了他話中的意思,淡聲問:“還有何人求過情?”
“羊婕妤,你也認識她。”
衛玠心下了然,輕嘆了一聲:“原來皇上身邊還有高人。”
司馬衷心下高興,嘴上卻道:“不過是個婦人罷了,比不上先生大才。”
“皇上謬讚了,皇上還是派人多盯著太傅才是,另外,楚王與淮南王那邊也需要安排了,否則,若是太傅突然發難,皇上處境就危險了。”
想到這個,司馬衷的臉色冷了冷,兩人又細細謀算了一番之後,這才放他出了宮。
衛玠對出宮的路已經熟了,只是下意識的朝銅雀宮的方向看了一眼,眸色深邃。
回了衛府之後,他的院中倒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一襲深色衣冠,坐於內室之中,正喝著茶,神色俊朗姿態優雅,見他進來,朝他笑了笑:“回來了?”
“趙王何時到的?我院中的下人真是疲懶,竟連你來也沒發覺,倒是怠慢趙王了。”
“只是不願驚動旁人罷了,你我相交多年,如今怎客氣了起來?”
衛玠朝他一揖禮道:“禮法不可廢,以前是以朋友相交,自不必客氣。”
“現在也是朋友。”
趙王司馬倫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衛玠嘴巴動了動,到底什麼也沒說,司馬倫也不勉強他,疑聲問:“皇上急召你入宮,可是又囑咐了些什麼?”
“還是太傅的事。”
“你是個慣有大才的,皇上自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