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的了她溫柔的話,心底防備便忍不住降低了些,他伸手接過了參湯,只喝了一口,有些嫌這味,便擱置在旁。
“太子殿下,這參湯對身子有益,要多喝些才好。”
他不為所動,只是看著她,冷聲道:“你只是個殿前小侍女,怎麼能將參湯呈進來?小瑞子呢?”
他的話中,似乎有幾分問罪的意思,菡湮一聽,白了臉,忙跪下磕頭:“是奴婢自作主張了,求太子殿下恕罪。”
半響之後,他才道:“起了吧,退下,讓瑞公公進來。”
菡湮忙退了下去,不多時,瑞公公這才走了進來,雙膝跪地恭聲道:“奴才該死,求太子恕罪。”
“是你讓你侍女端參湯進殿的?”
“奴才瞧著,太子殿下似乎對這侍女不一般,奴才該死,私自揣摩殿下的心思。”
劉熙性子溫和甚少發火,不過,菡湮跟母后太像了,他不得不懷疑她的真實意圖。
“以後切莫再自作主張了,起了吧。”
“謝太子殿下。”
劉熙揮了揮手,讓他出去,看著那堆積如山的摺子,嘆了口氣,心底升起一絲無力感,父皇,你在天有靈,告訴兒臣,該怎麼做?
這一夜,長安的某一處,一場血案,卻在悄然發生著!
尚書胡勳一家六十五口,被盡數滅門,一個活口都沒留!
舉朝震驚,太子劉熙下令嚴查,卻一無所獲,所有人都被一劍割喉,似是江湖中人動的手,劉熙聽調查的人如此稟告之時,氣的差點書案都掀了!
一派胡言!
什麼江湖中人,明明是南陽王下的手!
怎麼會走漏了風聲?當時,只有他們幾個,若不是聽到了什麼,南陽王又怎會對胡勳下手?竟還以這樣的手段滅他滿門!
劉熙急召南陽王劉胤入宮,他雖一人前來,氣勢卻甚足,在劉熙面前,半點也沒收斂,甚至還有幾分趾高氣昂,在他看來,劉熙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罷了,父皇已死,他這個太子之位,根本就坐不穩!
“南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