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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直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發洩品。他們扎破路小凡的腳踏車輪胎,在路小凡上廁所的時候把門反鎖,把路小凡宿舍裡的被褥藏起來丟掉,還在他的飯盆裡尿尿。

路小凡不禁苦惱地想著要不要暫時請幾天假避避風頭,他小的時候讀狼牙山五壯士堅守陣地壯烈犧牲的故事也是很感動的,但他卻沒有要堅守專院陣地的念頭,因為他即不是壯士又不是傻瓜。

路小凡請好假大包小包背著行禮回家避風頭,哪知道剛出校園就碰上了林子洋,他挺熱情地搭著路小凡的肩笑道:“喲,小凡,走,你子洋哥哥帶你去看好戲去。”

路小凡本來是不大想去的,但架不住林子洋勾著他的脖子連拖帶拉,把他拉到了校園背地的草坪上。路小凡見不少人圍著呢,走近了一看才發現貝律清正坐在旁邊的石凳上,周圍站著幾個也都是沙龍里面的成員。

如果把全大陸的大學生讓他們穿著本院的校服都招到一塊,你一定看不出來是大學生聯誼,會以為是雜牌運動會,因為大家都穿著各式各樣的很醜的運動服。R大的校服當然也是很醜的運動服,但是架不住這些子弟們高高的個子,修長的腿,強大的氣場,前胸R大漂亮的校徽足以使一件同樣的校服穿在他們的身上跟穿在對面畏畏縮縮專科學生截然不同。

路小凡看見當中有幾個穿便服的成年男子站在周圍,被他們圍在裡頭的是幾個平時欺負路小凡欺負最狠的幾個男生,最裡頭那個領頭的高個子男生正被二個黝黑的青年按住了,塞住了嘴巴狠揍。這些便衣走路站姿都筆直剛硬,一看就是當兵的,路小凡猜想這不知道是哪家的警衛兵。

林子洋笑嘻嘻地把路小凡拉過去,貝律清也沒抬眼看他。草坪上明明這麼多人,但除了拳擊肉聲,那高個男生的悶哼聲,就沒別的聲音。高個子的男生在挨楱,其它男生被押著看,從來喜歡在草坪上談談戀愛,念念英文的人今天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即沒有保安,也沒有其它老師路過。只有他們一群人,也只有這種聲音,從放學前的黃昏一直打到天快黑。路小凡站在貝律清的身邊聽著那種沈悶地拳擊肉聲不禁也有一種兩腿發顫的感覺。

他有一點不能把沙龍上一本正經討論國家的未來的學生,跟這些站在草坪上淡然地看著警衛兵們動私刑的男生們統一起來。但路小凡似乎意識到,他概念裡的特權是出門有人巴結,到全聚德買烤鴨不用排隊,然而很顯然他有一點小看特權了。特權的含義並非是凌駕於公共次序之上,而是能凌駕於法律之上,在某些時候他們願意,他們也許不僅僅可以很容易搞到一隻鴨,也同樣能輕易地搞掉一個人。

眼看著高個子一幅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貝律清依然不動聲色,林子洋還是笑得挺和氣,路小凡忍不住顫聲道:“哥……哥,不打了吧,再打要打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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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口了,貝律清才總算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行了吧,子洋?!”

林子洋笑嘻嘻地道:“小凡說成就成啊!”他說著招了招手,便衣們立即停了手。

貝律清才慢慢站了起來,他的腳踩著那半死不活的高個子男生的腦袋衝著其它直打哆嗦的專科男生露齒微微一笑道:“告訴你們,爺的大腿不是誰都有資格抱的,別再讓我知道你們欺負路小凡,知道麼?滾!”

其它的男生如同得了大赦令似的,一個個轉身跑得連蹤影都沒,貝律清才半轉過身來挺淡的看著路小凡道:“你大包小包的做什麼?”

路小凡囁囁地道:“我……避避風頭。”

貝律清絲毫也沒有要誇獎路小凡夠機靈的意思,甚至連話也沒再說一句,轉身就帶著人走了。

路小凡跟在貝律清的背後,即敬仰也敬畏,連背都不不禁有一點彎彎的,他拉著行禮顫聲問旁邊笑容滿面的林子洋道:“子洋哥,這不會打出人命來吧?”

林子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放心吧,我老爺子的警衛兵那都是刑偵出身,別說打上兩個小時,再打兩個小時,這小子也死不了。”

“那我回去放行禮!”

林子洋揮了揮手,小跑兩步跟上貝律清走了。

路小凡站在草坪上看著這群人越走越遠,才扛起行禮騰騰地跑回了原處。草坪上一片空曠,只有那個高個子的男生半死不活的躺在那裡。路小凡上去扯了一把高個子,他似乎跟沒知覺了似的,死沈死沈。

路小凡嚇得連忙丟下行禮跑到警衛處大聲道:“那邊有一個男生受傷了。”

裡頭保安抬頭嗯了一聲,但沒動作,路小凡只好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