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飛正色道:“放心吧,即將的戰鬥,方向和人選我都選定了,你的戰士們都已經太累了,我的幾個人還算是生力軍。只要給來襲的狼群迎頭一棒,明白自己希望破滅的狼王也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實力和理由,退走就是它唯一的選擇。為防萬一,還是把傷員和女人們撤回大廳,拒門而守――不過,我想那可能性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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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風悲壯地在北面方向――剛才狼群來襲的另一面的一個高坡上站立,輕風吹著,衣衫向前微微鼓動。周圍只有他一個人。難道,要我一個人喂狼了嗎?蒼天啊,你緣何如此不公?!風欲哭無淚,昂怒問蒼天。
耳中傳來……
除呂飛和呂雯外剩下幾個人在不遠處或站或坐瘋狂又肆無忌憚的大笑聲。雷更是笑得打跌坐在地上捶打著草地,恨得風牙癢癢。
雨詩恨恨一句:“丟人現眼……”不用看,風知道雨詩現在肯定是翻著白眼。
懶懶地收回拳頭,撤去那個向蒼天怒嘯的Pose,風大聲道:“唉,高手總是寂寞的。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雖千萬狼吾往矣!野獸們,你們來吧!無畏的風是不怕你們狼多勢眾的!來一個,我刷刷砍死一個;來兩個,我刷刷砍死兩個!力挽狂瀾,唯風無敵!”
又是一陣瘋狂的大笑。
呂雯好笑又無奈:“風為什麼總是這麼搞笑啊?”
呂飛笑而不答。誰能知道,風和雷以前完全是兩個極端呢?內向、孤僻、冷漠的風,囂張搞笑、大大咧咧、熱血過頭的雷,在自己給他們逆向組合的情況下,成了現在這樣相反的樣子。看起來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兩個人除了那麼一點出格外,融合了,也成熟了。
狼群的二次襲擊是隱蔽的,快的,也是有效的――如果沒有呂飛在的話。自北而南逆風的襲擊看起來狼王也吸取了自己被偷襲的教訓,所有的狼低伏著軀體前進――《南極大冒險》中被拋下的狗狗們如何圍獵飛鳥的行動,這些聰明的狼無師自通地再次演繹了,沒有最好,只有更好。這次沒有了羊和馬的騷動提醒,該死的兩腳動物怎麼能夠逃脫?狼王輕抖著銀色毛自傲地想。
回答它的是又一個高坡下面飛起的人影和閃動的刀光!
鋒芒!
將狼王剛剛好轉的心情擊得粉碎。
它只有退,不得不退,無奈地退,憤怒地退。
竟然又一次失敗了!
眼中一個個忠勇的子民越過它撲上,可惜勇敢沒有代替實力,一個個兩腳動物也奔了過來,手中長長短短的東西屠殺著自己的子民。
為什麼?為什麼?!
憤怒的它狂亂地嚎叫,眼角看到三個人影慢慢地轉出,它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
呂飛和妹妹還有澤旺登上了房頂,靜靜地看著如同末路英雄般的狼王。奇怪的感覺,誰都將“它”看成了一個“人”,甚至猶有過之。
狼王招回了狼群,風他們沒有追擊。
看到那個美麗的身影,看到那個中間的那個人,它就知道,一切都完了。這是一樣的人,一樣的只有它們才能感覺到的內在,強大的內在。可笑的是,混在一起的時候驕傲的自己竟然沒有看出來。如今,它知道了,沒有遮掩的現在,它清楚地看到了他們的強,無疑,遠處的那個,更強。
一聲蒼涼的長長的低吼,像是控訴,又像是哭聲,呂飛卻聽出了其中的悲嗆和絕望。
草原蒼茫,我獨奔揚,世皆憐羊,誰又知狼?餐風飲露,飛雪飄揚……
呂飛耳中好象飄蕩著如此的蒼涼的歌聲,模糊記得好象是看的哪本小說的情境,低低喟嘆:“嘿,草原狼,草原人,中原人,不過都是造化的玩物罷了。”心中一股抑鬱不平,又好象若有所悟。
低低一句:“澤旺,送它們百隻羊吧。”
澤旺一愣,憤憤道:“兄弟,你沒搞錯吧?畜生咬傷我這麼多兄弟,殘廢了不少,現在怎麼能如此便宜它們?不殺了它們都是好的了!”
呂飛笑:“兄弟,聽我說,如果,沒有我們今天在此,你能想象一下會怎麼樣嗎?”
澤旺臉色難看:“……全死……不過我們也一定讓它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呂飛的目光穿越了狼群,低聲道:“你有過那種奮力拼搏後卻總是絕望的感覺嗎?有過幾次差點就凍餓而死的經歷嗎?我有!正如同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