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月這就去給皇嫂請安。”李持月和李凌旭說了些話後,便準備退出去,去屠昭儀那邊請安。
“嗯,去吧。”這一聲的皇嫂讓李凌旭聽來順耳,雖然以十魅現在的地位還沒資格被人叫作皇嫂,但是李凌旭看來,這是遲早的事情,他用以最好的來寵愛她。
李持月行了宮禮之後便退了出來,便去前往屠十魅的寢宮。
屠久媚聽到太監進來稟報說,平陰郡主求見,一顆心就吊了上來,一想到可以見到三天未見的夫人,心頭就十分開心,那喜悅之情便寫在了臉色。
屠十魅自然是看在眼裡,只不過不動聲色,李持月這麼快找來,也不知是想見姐姐,還是識時務呢?
“宣。”屠十魅漫不經心的對稟報的太監說道。
屠久媚從李持月一進來,眼睛就沒離開過,夫人此刻裝扮不似平時那般素雅,一身華麗的宮袍,頭戴金步搖,精美的鳳簪、華盛,屠久媚從未見過夫人這般盛裝打扮,原來夫人這般打扮,也是極美的,屠久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夫人,視線灼灼。
屠十魅看著自家姐姐那露骨的視線,論美色,姐姐和自己美色絕對是極品,看了自己的臉這麼多年,早就該對美色麻木才是,姐姐這般急色的樣子,還真是不爭氣得緊。
屠十魅這才把視線移向李持月,李持月的容貌只著一句評價,態濃意遠淑且真,這對於極其挑剔的屠十魅而言,這句評價已經是極高,這宮裡的美人,還沒有誰能讓她放在眼裡的,能讓她覺得美的女人,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這前五名裡,李凌月、李明月、李持月都能算上一個。
雖然屠十魅和屠久媚看似長得一模一樣,即便此刻穿著都一樣,可是在李持月眼中,卻已經是千差萬別,就算同一種花,因為姿態不同,便有差異。就像她們的名字一般,一個重在媚,渾然天成的媚,媚中帶純,一個重在魅,千變萬化難以捉摸,前一刻可能還溫柔蝕骨下一刻可能就冷落冰霜。
“持月給屠昭儀請安。”李持月朝屠十魅行了宮禮,規矩端正得讓屠十魅挑不出錯的禮儀,可是屠十魅感覺不到其中的恭敬,也感覺不到其中的蔑視。有多少人,表面對她恭敬,內心不屑,有多少人對自己真的恭敬,屠十魅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這樣沒有恭敬沒有蔑視的態度反而有些稀奇了。當然,李持月一下子就辨認出她和姐姐,對屠十魅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如果連這都辨認不出來的,實在沒資格和她搶姐姐。
“平陰郡主多禮了。”屠十魅馬上上前扶上李持月的手,一副親切且親熱的樣子。
這股親熱讓李持月只覺得毛孔悚然,卻也不好避開屠十魅的搭上的手,也只能擺上一副儘可能親和的微笑來應對,就連屠十魅身上的氣息都讓李持月有些不喜,倒不是難聞,卻是一種咄咄逼人的氣息,這樣氣息帶來的威迫感,還是前所未有。此刻看起來,十分溫柔的女人,其實是一個極其強勢且野心勃勃的女人,城府更是深不可測。
“謝昭儀。”李持月客氣應對,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果然除屠久媚之外,她很不喜其他人的碰觸。
屠十魅哪裡知道李持月在避開自己的接觸,雖然她主動接觸也出於違心的,可是就是見不得別人主動避開。所以屠十魅此刻心頭冷笑,果然,李家的女人都有股清高呢,李持月的清高可不比李凌月少多少,真是的,越是這般清高,就越讓人想把這股清高都打碎了,讓她們俯首陳臣,這樣才有意思吧!
屠久媚見夫人和妹妹兩人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妹妹對夫人又主動親近,心頭十分開心,哪裡曉得眼前兩人心中的暗湧。
“郡主來的剛好,若不是十魅深居宮中不方便出去,我還想親自上門向郡主道謝呢!聽姐姐說,這一年多,你待她極好,舍子留母更是有救命之恩,十魅在此替姐姐謝過夫人了。”屠十魅說得真切。
“昭儀這麼說真是折煞臣妹了,九媚入了我府上,我自然要護她周全,更何況,她是昭儀的姐姐呢。”李持月這話說的投巧。
“無論如何,你待姐姐好是真,救了姐姐也是真。”屠十魅微笑的說道,衝著這點,多少也要念著些恩情。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昭儀不必太介懷。”李持月客氣的應對道,其實心頭不喜,屠久媚是她的人,自己護她理所當然,可是屠十魅的意思很顯然的把自己當成屠久媚的外人來道謝。
“我就知道十魅會喜歡夫人的,夫人多好一個人。”一旁的屠久媚十分開心的說道。
屠十魅笑而不語,頗有幾分寵溺的意思,好似贊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