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柳非茵那德行,李持月再看看屠九媚,便覺得這女人還是不要讓柳非茵教了,免得被教壞了。
“那你想學什麼?”李持月問道,琴棋書畫,她自然只會比柳非茵更精通,要曉得,李氏的女人除卻皇族的血統之外,也是有彪悍的本錢,多數都是聰慧過人,自己又是裡面都出挑的幾個之一,樣樣精通自然不在話下。有時候李持月覺得她家族的女人可比男人厲害多了,就是當今皇上在兒時也是有被公主們欺壓過,論文不如三公主,論武不如七公主,論賄賂人心,不如五公主。不過好在再大一些,皇子世子和公主郡主們就分開了教。
“琴藝。”屠九媚覺得夫人彈琴樣子美美的,很有氣質,她也想美美的,也要很有氣質,想來,屠九媚就飄飄然了起來,全然忘記了,其實在眾多科目中,音律是做薄弱的,到現在柳非茵都不大願意教她音律了。
“好吧,那就從琴藝開始。”李持月倒無所謂從何先開始,再她看來,這些專案都差不多,不像三公主在詩書方面出類拔萃,五公主精於音律,在音律上極為出挑,一點都不必崔鸞翠差,七公主尚武,是李氏屬於少數四肢比頭腦發達的女人,李持月貴在均衡,樣樣在中上,所以一綜合,她少時的成績,可是在公主郡主裡排前三。
“凡將起五音,幾首,先主一而三之,四開以合九九,以是生黃鐘小素之首以成宮。三分而益之以一,為百有八,為徵。不無有三分而去其乘,適足以生商。有三分而復幹其所,以是生羽。有三分去其乘,適足以是成角。”李持月不知從何教起,乾脆就從頭教起。
屠九媚一聽傻了,她完全聽不懂夫人所說的,她覺得五夫人說得就夠難以理解了,可夫人說的更是艱澀難懂。一個剛脫離文盲狀態的半文盲,學這麼高雅的琴藝,實在很有難度,特別是音律感欠佳的屠九媚,更像在對牛彈琴。
李持月看著屠九媚一臉茫然的樣子,這廝不會聽不懂不懂吧,等她再說下去,屠九媚還是一臉蠢樣,李持月便確定她確實一句都聽不懂,蠢貨,李持月心裡暗罵。
“宮、商、角、徵、羽知道嗎?”李持月只好選擇她認為最易懂的話問道。
屠九媚點頭了一下,然後又搖頭,她聽五夫人說過,但是一直都認不清楚,什麼是宮,什麼商之類的。
“那到底是懂還是不懂?”李持月耐著性子問道。
屠九媚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
李持月心頭便有些想教訓柳非茵,教了這麼多時日,連這些最基礎的都沒教,於是李持月便從零開始教屠九媚。可是作為一個天資聰慧的女人,大腦跳躍幅度太快了,就在屠九媚還沒開始理解,她的話已經跳到了下一處了,於是,全程下來,屠九媚完全在雲裡霧裡了,不過屠九媚倒是挺會自我安慰,雖然完全聽不懂夫人在講什麼,可是夫人講話的聲音可真好聽,屠九媚覺得夫人從來沒說過這麼久的話,那聲音聽起來就像唱歌,真是悅耳極了。
李持月開頭見屠九媚挺認真聽自己講話,還頗有幾分成就感,可是過了半天之後,李持月才發現不對勁,這廝好像根本就沒聽懂,讓她撥琴絃,宮、商、角、徵、羽竟然統統全錯,這些李持月沒了好性子。
“這五個音,你都分不清楚,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麼蠢了,你是吃草長大的吧,竟是個草包!”李持月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不吃草,我吃肉長大,你講太怪了,我聽不懂。”屠九媚弱弱的反駁道,心頭微微難過,夫人講話可真傷人。
李持月想,蠢就蠢吧,她就慢點講,她就想屠九媚就是再笨,也該聽得懂吧。
可是結果是,就算慢了,屠九媚還是一知半解,完全沒有入門的感覺,也是一整天都快耗下來,李持月就算再好性子,都會不耐煩了,何況李持月的性子本來就不好,她是第一次被人蠢到生氣了。
“我看你是連吃草都不是,是吃屎長大的!”李持月氣極連粗口都暴出來了,後又不可置信自己竟然也會說這麼粗俗的話,然後更加遷怒屠九媚,都是這個蠢貨害的,若不是她太蠢,自己怎麼這麼失身份。
屠九媚這下連藉口都找不到了,只是聽夫人這麼說自己,實在委屈得緊,人家也不想這麼笨的,早知道彈琴這麼難,就不選這個了,屠九媚心裡頭已經決定放棄彈琴了,美美的有氣質什麼的,果然不是適合所有人。
“那不學這個吧。”屠九媚小聲的說道。
“本夫人就不信你就教不會了,晚膳之前,如果你還分不清這五音,你今晚連骨頭湯都沒有。”李持月倒是較勁上了,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