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夏瑾煜嘴角勾起,邪肆狂妄的樣子,倒是霸氣十足。
這話的言外之意便是讓南宮翊滾遠一點,蘇淺陌不需要他這種自己身體都管不好的男人。
南宮翊輕笑,低頭看著懷裡的蘇淺陌,淡雅如蘭,“閣下未免太狂妄了,我若離開,陌兒會活不下去,至於你,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若再留在她身邊禍害她,別怪我不客氣。”
南宮翊的話,讓夏瑾煜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確實,若不是他,蘇淺陌如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更可惡的是他剛剛只顧著自己暢快,不停的殺人,甚至把蘇淺陌給丟在了山洞裡。
就像南宮翊說的,或許南宮翊沒趕去的話,蘇淺陌就已經……
想到這裡,夏瑾煜心中就無比難受。
南宮翊只是幾句話就將狂妄的夏瑾煜鎮壓住了,現場陷入了尷尬的氣氛之中。
“錦兒……”在南宮翊和夏瑾煜強勢對峙的時候,一邊過於激動,都說不出話來的鄭皇后,終於忍不住激動的叫出了聲來。
聽到這句話,歐陽錦才發現南宮翊身邊那個穿著髒兮兮的衣服,瘦的只剩皮包骨頭的婦人。
對上那雙盈滿了淚水,激動不已的雙眼,歐陽錦渾身一震,瞪大雙眼,愣在當場。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婦人,時候慢慢的緊握成拳頭,眼眶微微泛紅,很快就溼潤了。因為激動和驚訝,他的身體輕輕的顫抖著,微微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錦兒,孩子……”鄭皇后眼中的淚水滑落,捂著嘴,一雙眼睛深深的看著眼前已經長大成人,看起來高大帥氣的歐陽錦,聲音沙啞。
歐陽錦不敢相信的搖頭,一句“母后……”叫出聲,淚水已經劃破了眼眶。
“母后,你,你……”歐陽錦不敢相信的上前兩步,低頭,看著眼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婦人,怎麼都無法將她跟自己記憶中那個高貴優雅,母儀天下的女子聯合在一起。但是,那眼神卻沒變,一如既往的慈祥,一如既往的讓他想念。
“錦兒……”鄭皇后緊緊抱住了歐陽錦,痛苦出聲,“母后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真好,真好……”
“母后,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歐陽錦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伸手緊緊的抱著懷裡瘦弱的婦人,他不敢太過用力,生怕會弄疼了母親。
“錦兒,你長大了……”鄭皇后痛哭著,抬起頭,手捧著歐陽錦的臉,老淚縱橫,滿是皺紋的蒼老的臉,卻帶著幸福的,滿足的笑容。
“母后,是兒臣不孝,是兒臣不孝,讓您在這裡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更可笑的是,母后千辛萬苦將那張圖送出來,整整三年了,他卻參不透這其中的緣由,猜不到這裡面的奧秘。
“傻孩子,你也是身不由己,母后不怪你。”鄭皇后小心的擦去歐陽錦臉上的淚,母子兩人抱在一起,抱頭痛哭,場面十分感人。
“錦兒……”夏瑾煜背上的老皇帝,似乎聽到了妻子和孩子的哭聲,終於抬起頭,撐著一口氣,叫出了聲音來。
夏瑾煜也才想起身後的老皇帝,將綁住老皇帝的繩子扯開,把他從背上放下來,道,“抱歉老頭,方才沒嚇著你吧?”
他這不是廢話麼?老皇帝簡直被方才的畫面搞得渾身都反胃了,真恨不得能暈死過去。但他卻知道自己必須忍著,因為他還沒等到鄭皇后出來,他不能閉上眼睛。
老皇帝只對夏瑾煜乾笑了一聲,沒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已經虛弱到沒有力氣回答了。
聽到老皇帝的叫聲,鄭皇后才回過神來,一邊抹淚一邊急急忙忙的跑到老皇帝身邊,緊張的叫道,“子云,子云你怎麼樣了?子云……”
歐陽錦在看到那個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老人的時候,跪在了他們身側,手用力的敲打在地面上,痛苦的叫出聲“啊——!”
他竟這麼沒用,以為父皇和母后不愛自己了,將自己丟在異國他鄉也不曾給他任何關懷,他甚至對他們有怨恨。沒想到深愛他的父皇和母后,早已經被人陷害,被人關在了密室中,過著非人的生活,飽受折磨。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沒有想到這一層,一直一起父皇和母后對自己失望,自己已經成為棄子了。直到上次蘇淺陌將那張圖解釋給他聽,他才開始懷疑,才開始著手瞭解,調查。
而如今,三四年過去了,這兩個曾經高高在上,威嚴十足,端莊大方,威懾天下的人,竟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歐陽錦的內心痛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