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血靈……』聽著雲御已經有了對付他們的計劃,雲羽澤第一個便想到了與他有著同樣經歷,而比他更加可憐的血靈,心裡不由得一陣不舒服,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血靈很是親切,雖然他實在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而給他這種感覺,可他卻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血靈身上那熟悉的氣息,那讓他心悸的氣息。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那個心型石頭時的那種悸動,他還記得那石頭給他帶來的那種親切熟悉的感覺,而如今,這種感覺他也在血靈的身上感受到了,也便是因為這種感覺,讓雲羽澤無法對血靈動手,即使有可能他們根本打不過血靈,可他依然不想跟血靈動手,打從心底的不願意。
父皇會不會殺了血靈呢?雲羽澤明白,身為一國之主的父皇有很多時候都會身不由己,而對一些事情,他都只能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而如今,血靈身為敵方的王牌,而他們也就是敵對的雙方,更甚至,這種敵對並非是個人的,也不是一個小組織小幫會的,而是兩個國家之間的敵對,因此,為了享恆更好更安全的發展下去,他非常肯定,他的父皇絕對不可能會留下血靈的,一旦有辦法殺了血靈,雲羽澤知道以自己父皇那強硬的性格,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殺了血靈的,而這樣的結果,絕對是他不想看到的。
『羽兒,你知道父皇的難處,血靈如果是我們這邊的,我們自然不用對他動手,可他畢竟是對方的人,如果我們不現在處理了血靈,那終將會是享恆的一個大患。』其實,最為重要的是,他有可能會成為阻擋我們在一起的一個因素,所以絕對留不得,便是錯殺,那又如何,任何有可能阻礙他們的人事物,他都會一一掃除,絕不留下毒瘤。
『羽兒明白,父皇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血靈是我們這一方的,便可以留下他?』雲羽澤打著小心思,雖然他也知道,這樣的可能很小很小,可是隻要有那麼一點點可能,他都不會放棄,他太明白自己當年所承受的那一切了,而如今血靈也正承受著他當年所承受著的一切,如此,他怎麼能夠就這樣讓血靈離開這個讓人留戀不已的世界?
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當年倒下時的不甘,雖然有那麼一絲解脫的愉悅,可更多的依然是對這個世界的留戀,更多的是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一方空間,雖然他現在存活了下來,可他卻無法保證血靈也能夠如他一般幸運,因此,他不能冒險,絕對不能冒險。
『羽兒,父皇知道你在想什麼,可羽兒知道的,不是麼?血靈的主人便是攬月人,血靈的主人一天不死,那麼血靈便是再不願意,也會成為我們的敵人,而一旦殺了血靈的主人,那麼血靈也會隨著主人的死而跟著消失,結果不也是一樣的麼?』雲羽澤那麼單純,雲御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可同樣的,雲御也有他的堅持,只不過,原因卻是絕不能讓他的羽兒知道罷了。以雲羽澤的單純,雲御相信,一旦讓他知道了是他要滅掉血靈的原因竟是為了他的話,那他肯定會非常自責的,便好似當初他自責自己殺了那麼多人一般,而那時,乃是他受人控制不得已而為之,而這次卻是……
羽兒,父皇無能,父皇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是讓你少接觸一切有關血娃的東西罷了!
『父皇,我們可以把那人捉起來,這樣,血靈不就在不用與我們為敵了麼?』雲羽澤雖然聰明,可畢竟還是過於單純,在對敵方面,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他又怎麼可能知道他所說的話中,所提建議中的弊病呢。
『小羽,就算我們把那人捉起來,血靈也不可能因此而不與我們為敵,相反的,如果對方是個固執的人,那麼他還有可能會命令血靈對我們下手,來一個同歸於盡,如此,捉了他反而對我們沒有好處。』沒等雲御開口,巫則便出聲了,雖然他總覺得似乎雲羽澤身上有很多他所不知道的秘密,雖然他不明白雲羽澤為何總是替血靈求情,可有一點他卻很肯定,那便是雲御要殺血靈的心非常堅定,根本不是能夠三言兩語就能動搖的。他沒見過血靈,他也不明白雲御為什麼一定就要殺血靈,但有一點他卻可以非常肯定,那便是,雲御會如此決定,會如此的堅持,必定跟雲羽澤有關,跟著雲御這麼多年,他雖然沒有完全摸清自己主子的心思,可卻還是挺了解他的,多年以來,能夠左右雲御想法,能夠引起雲御注意的,也就只有雲羽澤,包括一切與雲羽澤有關的事情而已。憑著這一點,巫則開口了,他是在幫雲御,對他來說,血靈雖然可憐,血靈的確值得同情,可那畢竟只是陌生人,別說是陌生人了,便是其他,除了他身邊的人兒之外,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讓他比在乎自己的主子和雲羽澤更加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