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你去我家提親，我嫁給你就好了。”小菱有些著急又有些羞惱的說道。

“婚姻豈能兒戲？小菱，你也不小了，不可以一直這樣幼稚。”我聲音不大，語氣卻很硬。

“可你已經要我了啊。”小菱語出驚人死不休。

“什麼？我什麼時候要你了？”我驚訝的大聲問道。

“就在淮陽鎮的時候，你給我和阿丹每人買了一條絲巾。按照規矩，只有至親長輩和妻主才有資格給夫侍買面紗，你又不是我的至親長輩，那就應該是我的妻主！怎麼？你現在想不承認了嗎？你想拋棄我了是不是？”小菱的淚水霎時間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哭得都哽咽住了。

我無奈的看著小菱，轉身問小衡：“衡兒，這裡是不是有這樣的規矩？”

小衡沉沉的點了點頭，短短的動作將我打入了深淵。其實小菱挺好的孩子，可愛，只是我從來沒有在小菱身上這樣想過，他會成為我的夫侍之一。夫侍必須是我愛的人，小菱和我的心理的距離落差太大。

就他現在這個性格，我能寵到何時？我怕我到時候忍不住，會傷害他，到時候那張朝氣洋溢的小臉沒有笑容了，怎麼辦？這遠的不用說，眼下的事情該如何解決？

我確實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矩，沒有人告訴我這個大家都知道的常識。在藥王谷，也沒有人帶面紗，這都是出谷以後才發生的事情。阿丹，阿丹現在在何處？他也是這樣想的吧。

“小菱，我確實不知道？我給你道歉！好不好？”我知道理虧，男兒家接受我的面紗，就好像接受我這個人，不讓他在其他人面前露出面容，這是好像妻主的事情。

“我還以為你這次是來家裡提親的，看你都沒有準備什麼東西，按照這裡的規矩，要辦很多的禮節，在琛陽，我都一一幫你辦齊了，你現在告訴我你不要我了？你叫我情何以堪？”小菱哭訴的說道。

我滿臉的尷尬，原來在琛陽買的禮物是為我買的，難怪小菱逛街的勁頭那麼大。原來這是他們這裡提親的規矩。原來在他的心裡，我一直是妻主的身份。

看著小菱哭得梨花帶雨的悽慘樣子，我估計我是小菱心中的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欺負弱小、背信棄義、玩弄男性、不負責任。

我錯在先，叫我如何回絕？拿出手絹，幫小菱擦了擦淚水，溫聲道：“以你的身份，你可以嫁給別的人為主夫，你要嫁給我，現在只能做小，你也願意？”

“嗯嗯……”小菱淚眼婆娑不停的點著頭的望著我，萬分的可憐。

“也得先徵得主夫吳雲彤的同意啊？現在白雲不在，你先回家，如果白雲同意了，我再來迎娶你可好？”我先緩一緩吧。

“你又想匡我是不是？你本來就打算拋棄我了是不是？拿這個藉口來說事！別以為我不知道，吳雲彤根本不是你的主夫，莫家的公子才是你的主夫！你就這樣的騙我，我就這麼不堪嗎？”說著，又哭了起來。

什麼，莫家公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菱兒，你是如何得知的？”我認真的問，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我這個當事人似乎忽略了很重要的東西。

“在石門的時候，我無意聽到了石門當家和老婆婆的對話，知道吳雲彤是你父親定的親，莫家是你母親定的親，吳雲彤出生晚，定親也晚了些！怎麼？他們沒有告訴你？怎麼會？難怪你娶吳雲彤的禮節全是主夫公公的級別，我當時還以為你是格外的疼愛他的緣故，想不到你是真的不是知道。”小菱七竅的心似乎明白了些，面色稍微的有些迴轉。

“你不能不要我，我喜歡你，除了你，我誰都不嫁！當初我就是看祖母教你武功，你學的很快很好，感覺好奇，刻意求得祖母同意，留在你的身邊的。在你給我面紗的時候，我好高興，以為你在向我許婚。那是也有阿丹，他跟了你的時間更長，我沒有什麼可妒忌的。後來你成了親，我不也高高興興的留在你的身邊了麼？你對吳雲彤情意綿綿，我不也忍了嗎？你還要我怎麼樣？我就這麼招你不待見，你就這麼急著拋棄我嗎？”一席話，我和小衡兩個都成了石頭人。

我和小衡互相看了看，我們都小看了小菱，這個孩子的心思還真是多啊，短短几句話，把他這些年的心思，說了個大概，他的委屈，忍讓，好像是我的不解風情，現在全都成為我的不是了？

“好了，菱兒，你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我輕聲的哄著小菱。“我不能要你，給你面紗是我不對，除了你嫁給我，什麼條件都可以！”我語氣盡量放慢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