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開始結丹之行。這丹藥是東方臨雲所贈,能讓修士經脈變得柔韌,對結丹起輔助作用,防止結丹時靈氣太過兇猛將經脈衝斷。
江元瑤引導著靈氣執行周天,隨著經法口訣的運轉,經脈中有序執行的靈氣開始濃縮壓迫液化。
此時,天地間的靈氣朝她蜂擁而來,密密麻麻地瀰漫在她的周圍,甚至形成了一片介於靈液及靈霧間的隔離帶,將江元瑤重重包住,讓人看不真切。越是靠近她,靈氣的密度越大。她的身體如同一塊海綿般瘋狂地吸收著這些靈氣。
被吸收入體的靈氣延著經脈一邊迴圈一邊被擠壓液化,然後流入丹田,被丹田所吞噬。丹田裡的虛丹明明滅滅,上下翻動著,任由無數精純的靈氣將它包裹覆蓋。虛丹如同一個餓極的孩子,吞噬著這些靈氣。
這過程說起來快,做起來卻枯燥,而江元瑤卻在一遍一遍地重複著這些枯燥的動作。
如此日夜交替,迴圈往復。
三年後,掌教大殿
“掌門,中原七星殿使者攜太乙宗衝河真人拜見。”
三年前,掌教至尊聶君昊閉關結嬰,雖然失敗了,卻摸到了一些門道。出關後精神並未萎靡不振,反而神采奕奕,遂繼續管理宗門事物。
“有請——”七星殿冒然來訪,讓掌教至尊很是意外。
趁著弟子去請人的空檔,掌教至尊也來到殿外準備迎接以示尊重。七星殿雖然只是中原的一箇中型的宗門,卻是他們清玄宗比不得的。
雙方一見面,譚落雲便拱手施禮,嘴上客氣地說道,“在下譚落雲,奉殿主唐星月之命前來拜訪貴宗,聶掌門,若有冒昧之處還請多加見諒。”
“譚道友多禮了。”
一番賓主寒暄過後,掌教至尊輕聲問道,“譚道友,不知你此次來鄙宗,可有什麼事情?”他一直在琢磨他們的來意,他們清玄宗與七星殿並未有任何來往,七星殿的來意就讓人納悶了。
譚落雲爽快地表明瞭來意,“是這樣的,我們七星殿有意與北地互通有無,加強聯絡。遂打算從北地擇取兩名優秀的女弟子進入我們七星殿交流學習,不知聶掌門對此事怎麼看?”
掌教至尊臉色微微一變,七星殿這是來搶弟子的?“這提議不錯,不知日後弟子的歸處”
譚落雲眼中劃過一抹諷刺,他們中原七星殿什麼驚才絕豔的人才沒有?用得著來你們這垃圾北地搶人才?“聶掌門放心,真的只是交流學習,時限二十年。二十年後,該弟子是去是留,我們七星殿不干涉。”
如果真是這樣,那又另說了,掌教至尊鬆了口氣。見譚落雲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在嘲笑他小家子氣,遂臉色訕訕,沒辦法,誰叫北地靈氣稀薄呢,每個宗門的人才他都得看緊了啊。
“譚道友,不知這兩個名額是怎麼安排的?”她剛才說兩個名額是給北地的,可不是給清玄宗的,
“名額嘛,你們清玄宗一個,太乙宗一個。”
“譚道友,承蒙七星殿的看重,聶某一定給貴殿一個滿意的答案,至於人選我們還得再商量一下。”
“不必商量了。太乙宗方面我們要了佟湘琴。”多加一個名額,這是臨時決定的,這樣做也讓七星殿不至於太有針對性。再說,佟湘琴乃天靈根,現在修為也不弱,也算個人才了。“你們清玄宗嘛,我們七星殿屬意的是清玄雙殊之一的唐清音。”
“這個”掌教至尊面色猶豫,可內心卻震驚無比,他沒想到唐清音還能與中原的七星殿搭上線,他們是什麼關係?
有點不對,如果他們真的有關係,那麼七星殿不會眼看著唐清音受了三年的苦卻不伸手。雖然她受罰是因為犯錯在先,但那些大宗門真要保一個人,才不會管這層呢。
可是他不知道,這事本來三年前七星殿就該派人來辦的。但因為當時中原發生了件大事,七星殿被牽扯進去,沒顧得上此事,所以才拖到現在的。而且當初殿主的本意是想讓唐清音脫離清玄宗改投七星殿的,但經歷那件事後,這三年來七星殿元氣大傷,不宜再橫生枝節。這會才有了剛才的提議,而沒有幹出搶人弟子的事。
“怎麼,聶掌門不願意?”譚落雲的眼神不自覺地銳利起來,這些人最好別給臉不要臉。
聶君昊一驚,趕忙道,“哪裡,能有弟子到中原交流修煉是我們清玄宗的榮幸。”這確實是個好機會,他想來想去似乎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再加上太乙宗也有弟子參加,他放心了些。只是有些不明白七星殿的用意,難道真的那麼好心幫他們清玄宗培養一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