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地哭了起來。
一連幾天,唐清音都抑鬱不已,整個人都憔悴下來了。
某夜,她吃著已經變味的飯菜,回到屋裡哭泣不已。她如今被封了氣機,身體經脈沒了靈氣的溫養,不得不吃些俗物補充能量。
突然,唐清音配帶著玉佩光茫大綻,那些光投射到對面形成一面鏡子的光影。影象中,唐清音的姑姑唐星月盤腿坐在一間石室裡。
“起來!別給我哭哭啼啼的!”唐星月厲聲一呵。
唐清音嚇得猛一抬頭,見到唐星月,她眼眶一紅,又想哭了,“姑姑——”
“發生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
“我”唐清音不敢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廢物!你真是記吃不記打的廢物!這次的事是你自找的,沒那個本事偏去逞那個能。早給你安排了路,你不走,偏要自作聰明,怪得了誰!”
“嗚嗚,我不知道會這樣,這江元瑤太邪門了,全宗上下沒人認出的天香丸,她偏偏認得還害得全宗上下都視我如蛇蠍”唐清音哭泣著埋怨著。
“你給我收起你的眼淚!我們唐家的女子,輸也要輸得起。”
唐清音對她這姑姑還是很信服的,聽到她的命令後忙不迭地收住淚。
唐星月沉吟片刻,“發生這事後,你在北地待著也沒必要了。你安心在那呆一段吧,過段時間會有人去接你來中原的。”
“可是姑姑,江元瑤她們這麼設計我,難道就算了?而且我的名聲我這麼走了,不甘心啊。”
“她還成了你魔障了?仇要自己報才爽快,你且把她放在一邊,等你修煉大成後,要殺要剮她還不隨你的意?至於名聲,人都是健忘的生物,你離開幾年,人們自然會淡忘你的事。”
過了幾天千夫所指的日子,唐清音只覺得前途一片黯淡,不敢如此樂觀。
見她不信,唐星月冷哼一聲,“幾年不行,幾十年呢?幾十年不行就幾百年!誰會記著你這點破事一輩子。”
此事便這麼定下來了。
靈獸園
“喂,唐清音,挑完水記得去馬廄給妖馬刷毛啊!”一名身著雜役服的清瘦女雜役對著唐清音趾高氣揚地道。
唐清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並不搭理她。
旁邊另外一個稍胖點的女雜役扯扯她的衣袖,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適可而止。
清瘦女雜役冷哼一聲,不憤地道,“哼,裝什麼清高?還當自己是天琦峰的真傳弟子呢,搞不清楚狀況,現在全宗上下誰不知道她什麼德性。”
“好了,你少說幾句。”胖女雜役壓低聲音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讓你別得罪她啊,比陰謀詭計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你小心哪天被棄屍在某個角落。”
“你這麼一說,倒像那麼回事,怎麼辦,我剛才說那些話她會不會記恨我?我好怕啊。”
兩人的聲音漸漸變小,夕陽下,唐清音一臉淡笑地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如果忽略她陰冷至骨的眼神,那將是一副夕陽美人圖啊。
虎落平陽,一個低賤的雜役也敢侮辱她了,一個個,都給她等著。
聶韻舟只在清玄宗呆了兩天,便消失了,消失前給清玄宗留下了她畢生的財物。另外給江元瑤留下了一雙靴子,中品寶器,能瞬息千里縮地成寸。
江元瑤很喜歡這雙靴子,俗話說打不過便逃,有了這雙靴子,以後逃命也能增加幾分成功率。對於聶韻舟,說實話,江元瑤也無能為力,她的傷若吃藥緩解,也不過能多撐幾年。以聶韻舟的驕傲,斷不肯這麼做。如果此次不是唐清音為了陷害她把聶韻舟翻了出來,捲進了此事,恐怕她早就死在北地的某個角落了。這也是她的心願,千里迢迢從中原回到北地就是為了能落葉歸根。
唐清音被罰之後,江元瑤就不再關注她了,一心沉浸於煉器術與制符術的領悟與實踐中,足不出戶。越是忙碌,越是感覺時間不夠用。
除了修為需要提高外,煉器術和制符術也需要她花費大量的心思及時間來領悟和實踐。
待她制符術到達四級,能製作出四品符篆;而她的煉器術也有所上升,能煉製下品寶器時,她終於出關了。
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看望她爹了。給了她爹一大疊她煉製的三品四品符篆防身,她才聽她爹說起這段時間她閉關後宗門發生的瑣事。
“對了,這段時間怎麼不見那隻經常站在你肩膀上的靈寵了?”江尚林問。
“爹,你說肉團啊,它可能